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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杨天鹏早已将李世民的神态语气学得极似,回到宫中便运起内功,使得自己全身冰冷,扬广却又哪里想到李世民已经换了个人,只是分付御医尽力救治,每天倒是过来探访。

    这天上午,杨广上了早朝,又转到杨天鹏的住处,身后除了太监,还跟着一位须发俱白的道长,杨天鹏见是杨广,在床上弱弱的说道:“世民恭候圣驾。”

    杨广摆了摆手,问道:“世民,今天怎么样,好点了吗?”又道:“联带了青城山的天机子道长来帮你诊治。”

    杨天鹏连忙说道:“世民多谢圣上。”

    天机子也不说话,就在床边坐下,伸手搭在杨天鹏的脉上。天机子闭着眼睛,脸上神情越来越凝重。

    又过了片刻,天机子圆睁双眼,心中震惊不已,只觉搭在杨天鹏的手越来越冷,而杨天鹏的脉搏中,有一股寒气在乱冲,就像有只小老鼠一样。

    终于,天机子松开手指,对着杨广道:“圣上,李公子的病情十分复杂,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李世民等一行日夜兼程,一个月后终于回到太原,李世民入太原见了李渊,倒也遵守和杨天鹏的约定,对任何人都不敢透露杨天鹏的存在,李渊见到儿子回来,心中再没顾忌,于是招兵买马,日夜操练,为日后早做打算。

    杨天鹏在宫中躺了十多天,每当有御医来查看时便运起内功,全身冰冷起来,御医多次查看都是束手无策。杨广忧心忡忡,也只能听天由命。

    杨天鹏计计日子,知李世民应快到太原,身体便渐渐好了起来,杨广听闻,又惊又喜,又来看了几次,见杨天鹏脸色渐渐已经正常,倒也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天,杨天鹏假装病好,便要出宫游玩,当下带着帽子,信步向杨天鹏的宅子而来,四名跟着的侍卫这段时候陪着李世民经常到杨天鹏的宅子,看李世民跟杨天鹏练武,倒也不觉有疑。

    ―行几人到了杨天鹏的宅子,宅子里只有管家一人,管家迎了入内,方知杨天鹏早二十多天前出了远门,因从人熟络,也不觉得怄促,在园子里饮了一会茶,杨天鹏假意入房去找东西,很快便拿着把细长的弯刀出来,正是那把武士刀。

    行至园中站定,对着那四位侍卫道:“陈兄,占兄,岳兄,崔兄,天鹏不在,小弟想向你们领教一下,如何?”

    四人在杨广未做皇帝时便跟着杨广,一身武功非同凡响,李世民上次出海被东海盗劫去,四人均不在场,李世民回来后杨广便派四人跟随,虽有监视之意,却也不难看出对李世民的喜爱。

    四人见过李世民的武功,知道平常,见杨天鹏出声相邀,俱朗声大笑。良久,陈华胜对着占小林道:“二弟,你去陪世民玩下,下手轻点,世民刚病好,切莫伤了”占小林应了声,随手解下身上背着的双枪,摆了个起手式,对杨天鹏道:“世民有请”

    杨天鹏笑嘻嘻的抽出武士刀,但见到武士刀细长,刃身透着森森的寒光,四人饶是见多识广,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器。

    杨天鹏双手执刀,高举过头,众人喔了一声,倒是首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起手式。杨天鹏依然是笑嘻嘻的样子,右脚踏前一步,手中刀闪电般向占小林头上劈下。

    这一刀简简单单的,似是中门大开,但杨天鹏刀势劈下,却似是势如破竹。

    占小林知李世民功力平常,也怕尽力了会伤到他,于是右手短枪随意挥出,只用了平时的五成功力。

    当的一声巨响,占小林手一软竟把握不住,短枪掉落地上,人噔噔的连退几步,还未回过神来,杨天鹏的长刀已向吕小林的颈中斩来,这下吓得占小林一跳,左手短枪连忙尽力挡去。“嚓”的声响,短枪已断为两段,长刀去势不断,又是嚓的一声,在占小林的颈部而过,占小林的头被颈部断处的鲜血喷的飞起,在地上滚了几圈,尸体才啪的跌落园中。

    “世民,不可…”陈华胜声音急促响起,陈华胜本是随意观战。倏然见到李世民的刀声破空,心中已觉不妙,刚出声,便见到占小林被斩杀,不禁悲从心来,泪水涌出。

    崔朗反应最快,见到占小林一下子被斩杀,心中叫道:“这奸贼是故意的。”身形一闪已抢身上前,当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向杨天鹏的胸口刺去。

    杨天鹏退后一步,手中长刀又已双手举起,全力劈下,刀影闪过,崔朗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忽然裂开,竟被齐齐整整的斩成两块。

    杨天鹏身影不停,已向岳易掠去,陈华胜吼道“奸贼,怎敢如此”已飞身而起,手中掌向杨天鹏的背后拍去。刚刚拍到杨天鹏的背后,竟似拍入了冰水里似的,寒气从掌心涌入,一点受力处也没有,杨天鹏身形轻晃,长刀从肋下刺出,一下子刺入陈华胜的胸口。

    岳易见杨天鹏转眼间已连杀三人,哇的一声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应战,双脚一顿,向墙头掠上,刚刚上到墙头,只觉腹间一麻,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下半身向墙下跌下,已被杨天鹏一刀两断。

    “啪”的一声从厢房门口传来,杨天鹏回过头来,只见管家呆呆地站在门口,地上掉了个茶盘,盘中的杯子已跌得粉碎。

    杨天鹏身形一闪,已到了管家面前,轻声道:“对不起。”手中的长刀从管家的胸口刺入。

    陈华胜胸口中刀,但还未断气,目中怒火欲喷,盯着杨天鹏道:“李世民,你这奸贼,我们师兄弟平时对你不薄,你…你…为何要如此?”

    杨天鹏行到陈华胜的跟前,轻声道:“我不是李世民,我是杨天鹏,陈兄,得罪了。”

    陈华胜圆睁双眼,满脸惊骇,一口气续不上来,就此身亡。

    杨天鹏将陈华胜几人的尸首搬入房内,连同管家尸体也搬来叠在一起,寻了个背包,将自己的财物装好,再在尸体上淋了油料,一把火点着。

    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杨天鹏直奔扬州的北门,出了城门,回头看时,只见一股浓烟已冲天而起。

    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晚才被扑灭,将杨天鹏的院宅烧了个通透,傍边的十多间宅子也遭到牵连。

    待差役将火扑灭,入去查看时,只找到几具被烧成了灰烬的尸骨。

    一名须白俱的的道长神情悲伤地站在废墟边,正是天机子,陈华胜等四人俱是天机子的徒弟。

    当听到消息时,天机子第一时间便来到了现场,望着差役将一具具的骨头搬出,而当他见到占小林那把断成了两截的短枪时,眉头便已经竖起。

    扬州北门外,天机子背上插了把长剑,道袍随风而动没入夜色中。

    报到杨广处,杨广心中悲伤,以为李世民已葬身火海,但他依然多了个心眼,使人画了李世民的画像,让各处关卡巡查。

    夕阳西斜,天色渐渐昏暗,林间疾风吹过,落叶随风而舞。

    林间树木高耸,一道身影伏在树影间,晃似和树木融成了一体,一双眼晴如猎豹般盯着山间远处的一处大院。

    这大院楼亭阁榭,飞檐明瓦,前后五宅,院子门前一道流水环绕,水声清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