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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林儒抢了上前,一手扶着一个侍卫,泣声道:“刘兴,吴波,我不怪你们”刘兴道:“将军,我…我累了兄…兄弟…”头一侧,便已气绝。

    众人一阵伤悲,但都心里明白,现在已处于危险的境地,而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便已折了几十人。在陈林儒的指挥下,将已气绝身亡的侍卫就地安葬。

    俱知道湖水已被人无声无息的下了毒,更是不敢靠近湖边。

    大队人马惶惶起拔,三百多人出扬州,现在只剩下二百多人,众人都知道前路充满了危险,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终于,小湖边变得寂静,良久,在湖中心的一堆杂草边上,忽然从水中冒出了一个人头。

    水中人头四周观察了一番,见湖边静悄悄的,冼太夫人的人马早已走远。

    该人游到岸边,小心的上到岸来,却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脸色带着点苍白,穿了件水裘,身上带着个酒壶。

    原来中年男子他早早便已在水中等待,在湖中的水草下观察,见到大队人马来到,便将酒壶的盖子拔出,酒壶内的毒药在水下混入湖水中,将湖水调成了杀人的毒水。

    中年男子在岸上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向着傍边的林子行去,刚行了两步,身子忽然站定,双手青筋隆起,身形倏的向前抢去,一把长搠已从草丛中飞起,刺向男子的身后,男子连变几种身法,但长搠如影随形,紧紧的跟在男子的背后。

    当的声响,中年男子已从身上拔了支分水刺出来,挡了一下长搠,却觉得从长搠上传来一道强劲的力度,手上的分水刺已被击落,男子心中惊骇,脚步一点,已向湖边的林子掠去。

    男子刚刚去到林边,忽然一支长箭闪电般飞到,插入他的后脑。男子扑通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已不动,只见他的后脑处露出一截箭羽。

    手持长搠之人已经站定,他二十岁左右,神情冷漠,正是陈林儒身边背着长袋的侍卫,他的身边站着两人,却是崔学军和罗建,罗建正将手中的弓收回,罗建的一箭将男子射杀。

    三人是待大队人马开拔后,故意埋伏在草丛中的,想不到真的守到落毒之人,更是一下子便将下毒的男子击杀。

    三人四周看了看,侍卫在地上男子的身上搜寻了一番,在其腰间搜到一物,放入袋中,三人便再也不停留,撒开大步便向队伍的方向追去。

    湖边的林子里,一棵高大的松木上,伏着一个身影,一双眼睛从林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像猎人望着猎物一样。

    天色渐沉,百鸟归林,在一座无名小山下,有一大块草地,人声马声喧哗,冼太夫人一行在此安营扎寨,崔学军等三人已经回到了营地。

    在正中间的一座大帐内,坐着冼太夫人夫妇,车有康,陈林儒,还有崔学军等人,陈林儒的随从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依然是懒洋洋的样子。

    众人的神色俱不自然,还是冼太夫人首先开口道:“各位,现在的情况虽还未明朗,但是有人随时都可能对我们不利,现在离揭阳还有几百里路,只怕这路途不会安稳太平。”

    冼太夫人又道:“未知是什么人盯上了我们,只怕…”

    “我知道是什么人了”陈林儒背后的侍卫忽然道,他踏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了一物,放在桌面上。

    众人望去,原来却是一块玉佩,玉佩不大,只有半寸见方。

    车有康上前拿起玉佩,细细观察了一下,只见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小鸟虽然生动,但却没雕有眼睛,翻过背后,却雕着七三五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