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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汉.尔达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地对着李成沣道:“公子,将我身上的绳索解了可以吗?”他的眼睛四周看了看,接着道:“我现在这种状况,就算想逃也跑不了的”。

    李成沣哈哈而笑,伸出手来,抓住阿汉.尔达提的身上的绳索一扯,已将绑在他身上手指粗的绳索扯断。

    看到李成沣轻易地将那些绳索扯断,阿汉.尔达提的心中更为惊讶,知道这年轻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当下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道:“白龙寨的寨主辛姆.拉海,和在下其实有点交情,他…他…”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那天是辛姆.拉海的六十岁大寿,在下也受邀上到了白龙寨给寨主祝寿,其时寨中张灯结彩,屠牛杀羊大摆诞席,大家饮得正欢的时候,到了傍晚……”阿汉.尔达提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这些画面就像在他的脑海生根了似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阿汉.尔达提清楚地记得:那是傍晚时分,当他们饮得正浓的时候,大厅中忽然就多出了一个人来,当时大厅中灯火通明,但谁也没看清厅中间怎会突然间出现了这样一位老头。

    这老头双手笼在衣袖中,赤着胸膛,上面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金锁。他笑呵呵地看着辛姆.拉海,就像是邻屋的一位老头,又像他一直都在这里似的。

    当时大厅中摆了十多桌,俱是这一带的寨主,阿汉.尔达提坐在辛姆.拉海的左侧,他看到辛姆.拉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随即沉声问道:“老丈,今日是老夫的寿诞,未知老丈如何称呼?”这老头他从来没见过,现在不请自来,突然的出现在这厅中,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辛姆.拉海不敢怠慢,连忙出声询问。

    老头的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他轻声地道:“今日老夫是来讨杯酒喝的,顺路向寨主讨点彩头!”

    辛姆.拉海不动声色,他对着身后的一位黑衣人沉声说道:“拿老夫的金樽请老丈喝一杯,远来都是客,无根,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这无根一直都隐在辛姆.拉海的身后,他的身后背着一柄修长的长剑,此时踏前两步,捧起辛姆.拉海桌子上的一个巨大的金樽,缓缓地行向那老头。

    无根每行出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脚印,行到那老头身前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无根双手捧着金樽,对着那老头沉声道:“这白龙寨的美酒佳肴,也不是人人都可享用的,请你喝了这杯后自个离去吧!”他捧着金樽的双手青筋突起,金樽在他的手中就像生了根一样。

    那老头缓缓地伸出右手,四根手指搭到酒樽之上,他的左手忽然伸出,在无根的背上和肩臂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笑道:”你回去吧!下辈子放亮点眼睛,不要再投胎到这苦寒之地了”

    无根的脸色倏的变得赤红,他松开酒樽,身形向后跃了两步,伸出右手“铮”的拔出背后的长剑,他忽然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长剑,只见长剑只余半截,原来这老头轻轻地拍在他的身后,已将他的长剑震断,更在他的身上下了剧毒,无根一声长叹,缓缓地坐到地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漆黑,一缕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他的头一侧,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