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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鹏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听到李世民只是受伤昏迷,如果被李成沣救了回来,这变数就大了,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想不到李世民的心脏竟会长在右边,嘿嘿,上天竟和老子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的心中有点庆幸,得到这些情报,他以后完全可以从容地面对。

    牛先元将这些情报说完,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却见到杨天鹏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他问道:“除了你们三人,还有谁人知道这些情况?”

    牛先元连忙道:“请秦王放心,除了我们,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杨天鹏的脸露出微笑,轻声说道:“好,好,好……”他的声音未了手腕已经一翻,将放在桌边的弯刀抽了出来,弯刀在牛先元的颈边划过,闪电般将他的头额斩了下来。

    本来几个人说得好好的,牛先元等人怎么也想不到杨天鹏骤然间竟会痛下杀手,猝不及防之下哪里反应得过来,他的头额跌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这时李达康和石竞雄都嚯的站了起来,入杨天鹏中军帐的时候他们的兵器都交给了门外的亲兵,此刻看到杨天鹏的刀光劈来,李达康想都不想,随手提起了身前的桌子,挡在了头顶上,这桌子是榆木制成,紧硬无比,想听到“嚓”的轻响,刀光已将桌子劈开,连同桌子后面的李达康一起,俱被弯刀劈得一刀两断。

    石竞雄趁着这一刹那的机会,他的身形已向着旁边抢去,他不敢抢向帐门,因为杨天鹏的身影已挡到了帐门口。

    石竞雄的身形到了帐边,他的右手已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这匕首可断金削玉,石竞雄将匕首对着帐边奋力挥下,将帐边的牛皮划出了一个大口来,他的身形急闪,巳从匕首划开来的开口中窜了出去。

    出了帐篷,古竞雄连换几种身法,便欲向外逃走,刚走了几步,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已经没有然后了,他的身躯忽然一分为二,已被杨天鹏的弯刀劈开。

    杨天鹏将弯刀轻轻地插回了刀鞘中,他的中暗道:“李成沣,你以为将李世民救了就可威胁到我,嘿嘿,只怕这会给你岭南带来灭顶之灾。”

    这时中军帐周围的亲兵已听到打斗声,纷纷拔出兵器围了上来,却见到杨天鹏喝道:“这几个奸贼假借投降来行刺本王,已被本王就地正法,传令下去,将他们带来的两千人全都斩杀。”他不敢留下隐患,军中任何和义阳有关联的人马,片刻之后便被尽屠。

    可怜牛先元一棋错落,竟然落得个身首异处。

    当蔡健知道李世民还未死的消息,他的脸色错愕,寻思了一会,才对着杨天鹏苦笑道:“秦王,按理来说,现时最好是派兵向岭南方向追去,尽快将这隐患消除,但是,他们已走了十多天,离我们只怕已有千里,想要追上他们已不可能。”

    他眼中的精光闪动,接着道:“其实秦王大可不必担忧,莫说李世民会不会在途中毙命,就算他能安全到达岭南,要养好伤后再回长安,只怕也要半年之后才可以,这段时间足够时候来让我们施为了”。

    杨天鹏呵呵冷笑,沉声道:“其实我并不担心李世民,现在我手握兵马几十万,就算他回了长安,又奈我何?”他的脑中闪现出了一张面孔,这面孔正是李成沣。

    杨天鹏的心中一痛,恨恨地暗道:“李成沣呀李成沣,来到了唐朝都还要处处跟老子作对,真的以为老子怕你吗?”

    蔡健看到杨天鹏已放下了李世民,心中大感安慰,二人在帐中又再将局势细细地分析了一番,直到半夜,杨天鹏才告辞回到自己的帐中。

    片刻之后,一队十多人的骑兵打马飞奔,出了营门,向着洛阳而去。

    黎明时分,天朗气清,一头公鹿低着头,酣吃着地上的青草,它的头不时地抬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就在它认为四周安全之时,一支利箭“啉”的射了过来,钉在了它的脖子上。

    公鹿受痛,撒开蹄子就跑,跑着跑着便停下了脚步,原地转了两圈,接着四蹄一软,倒在草地上抽搐了起来。

    此时在旁边的丛边站了一个人起来,这人身穿灰色禅衣,头上的香疤清晰,原来是个和尚,这和尚手执着一把强弓,脸上满是笑容,他信步来到公鹿的身边。对着倒毙于地上的公鹿双手合十,轻声道:“佛曰不可杀生,可又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鹿呀鹿,你早点投生吧!啊呢陀佛!”

    这和尚说完,随手拿起公鹿,往后面的山坡行了下去,这公鹿重达几十斤,在他的手中恍如无物。

    山脚下便是官道傍,这里前不挨店后不挨村,道边有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几人看到和尚提着头鹿下来,一位年青人笑道:“慧清大师,又猎到鹿了,今天又有口福了。”原来这队人正是李成沣等人,他们日夜兼程,此时已到了潭州一带,离绍州还有几百里的路途。

    李世民一路上的状况依然没甚变化,只是每隔几天便发烧,每次发烧李成沣便喂他吃两片的奎宁,把他死马当活马来医,虽无进展,倒也不再恶化下去。

    慧清的脸是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他将公鹿提到一条小河边,拿出一把小刀,几下功夫便将公鹿的皮剥了下来,然后将前腿切了一条下来,血淋淋的递给了李成沣,李成沣接过鹿腿,自个拿去招呼旺财。

    慧清将剩下的鹿肉处理干净后,便将它架到架子上用炭火烧烤了起来,众人笑逐颜开地望着他处理猎物,这时觉远调笑地道:“师叔,你这小刀想不到还有这种作用”。

    慧清笑道:“觉远,师叔我以前是打猎出身的,什么的猎物都处理过的,这只是牛刀小试罢了。”

    炭火烧得旺盛,很快便将鹿肉烤得焦黄,香气扑鼻,味道远远的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