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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手机联系上周雅,告知疲门已经介入之后,她让我等着,很快就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到了。

    风风火火的一进门,就说:“你开这药庄,莫不成真懂医术?”

    “不然萧万发怎么好的?”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我坦白道。

    “那你随我走一趟。”她拉着我就上了车:“早知道你会医术,我就来找你了,我怀疑有人在我爸的药里做了手脚。”

    车上,周雅说她一直以为我能治好萧万发仅仅是因为我也是盗门的人,懂得南派的下蛊之术,没想到我还懂医术。

    我说盗门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多少都懂一些医术。

    她翻了个白眼,说昨天晚上她爸喝了药之后整个人骤然痉挛,口溢鲜血,已经到了断气的边缘,幸得疲门魁首施救才保下了性命。

    我说:“刚才疲门一个叫黄伟的人来找我,让我不要插手,八成是让我不要给你爸治病吧?”

    “那你治不治?”她扭过头,朝我眨了眨眼。

    “看在我女人的份儿上,治。”

    她笑着呸了我一下,但眉宇间的愁容是她的笑容所遮掩不了的。

    她不开心,但我开心。

    无他,因为江湖这滩水已经开始乱了,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而且江湖这滩水越乱对我来说好处就越多。

    来到册门的私人医院,我随周雅进入病房。

    房间里站着三五个人,一位白发老者端坐在床榻一侧,给床上那位骨瘦嶙峋的病人诊脉。

    周雅说白发老者就是疲门的魁首黄勇,床上那个就是她爸,周宗云。

    之后她打招呼道:“黄爷爷,我爸的病怎么样了?”

    “不乐观啊。”黄勇看了周雅一眼,随后问道:“你身后这位小友是?”

    “我男朋友。”周雅大方承认。

    这四个字,也让床上那位的眼睛缓缓睁开。

    周雅绕开黄勇上前握住周宗云的手:“爸,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那个心上人是谁么?就是他,天下药庄的掌柜,也是他摁得千门抬不起头,打了周处生脸的那个人。”

    周宗云目光瞥向我,我也上前两步,叫了一声伯父。

    随后我坐在黄勇刚刚坐着的位置,伸手搭脉。

    片刻之后,我松开手对周雅摇了摇头:“人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整个肺部已经完全坏死,哪怕是孙思邈老先生亲自下凡也难以医治,若用药得当,大概还能有一周之期。”

    黄勇观我诊脉,又给出定论,询问道:“小友懂得医术?”

    “略知一二,跟家里长辈学过几年。”

    “哦?那你家门庭想必是疲门之人吧?你是哪门之后?”

    “我不是疲门的人。”

    我对黄勇的印象还算不错,此人面容和蔼,眼神清澈,没有害人之心,想必刚刚威胁我那人,是疲门其他理事的下人。

    看我这么说,黄勇神色略带可惜。

    我又说:“不过我对疲门,神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