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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竹的一声吼,让宋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打起来!打起来!】

    “顾清礼,走,咱们去吃瓜。”

    一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宋锦略微尴尬下就淡定了。

    顾清礼倒是很高兴,任由她推着。

    也不知是谁看见了他们,自动让出了位置。

    还未站定,就见有东西朝他们砸来。

    “锦娘……”不知是谁惊呼出声。

    众人视线齐齐看来。

    而下一刻,女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即将砸她脑门的东西。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没事吧?”是顾清礼焦急的声音。

    宋锦收敛了气势,略微笑了下,“没事。”

    族长走了过来,见宋锦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接过东西后脸色阴沉。

    无他,有人不怕死的把祖宗牌位当家伙扔了,只是准头偏了,没砸死小柳氏,却差点砸到了宋锦。

    祠堂刚才的喧嚣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噤若寒蝉。

    宋锦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踩人的机会。

    只见她鼻子一酸,略带哭腔的开口,“大嫂跟我有仇?可几年下来,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大嫂的。大嫂爱干净,天天要换衣服,可换下来的直接扔给我,里里外外我都得洗。夏天还好点,冬天手都冻僵了。可大嫂还总挑我的刺,一下说我洗的不干净,一下说我浪费水。

    可我明明洗的很干净,浪费水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明明要去花溪河里洗的,是你和娘硬是不准我拿出去洗。每个冬天,我的手都要起满冻疮,很疼的。”

    似是想到伤心处,小娘子眼睛蓄满了泪水,可又倔强的不让落下来。

    这可勾得家有闺女的婶子们软了心肠。

    “陶竹,怎地?当着我们的面还想欺负阿锦?”

    宋锦听出,这最先开口的是九婶子。

    然后其他婶子阿奶们义愤填膺的维护。

    “陶竹,你要不要脸?三房可是早就被你们分出去了的。凭什么指使宋锦?是看她娘家没人来?”

    “太不要脸了。自己没手脚吗?我就说陶竹你咋天天干干净净,合着不用自己洗?长嫂欺负弟媳,你可真给顾家村人抹黑。”

    “我想起来了。”有阿婆突然出声,“当日就是陶氏你说宋锦如何如何懒,合着懒的是你自己。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一边可劲儿的使唤人,一边往人头上泼脏水。柳荷这家教也真是不敢苟同。”

    【这位阿婆好棒!终于把祸水引到大柳氏身上了。】

    【九婶子人真好!可惜她不知道当年九叔并非意外死亡。】

    顾清礼愣住。

    不是意外死亡?难道是被谋害?是谁?

    七年前他十三岁,早就无家可归的他过年了也住在亭山学堂。

    他记得那年九叔冒着风雪来给他送年糕,并要喊他回他家过年,不过被他拒绝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收到噩耗,据说是暴雨夜跌落花溪河而死。

    可村里人天黑就不会出门,为了省煤油,基本都早早睡觉,又何来的雨夜跑去花溪河?这事如今想来诸多怪异。

    顾清礼眯了眯眼,看来回头得查一查。

    陶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小柳氏的位置会颠倒。

    明明该被指着骂的人是小柳氏,现在接受审判的却变成她。

    她害怕了,慌了。

    “闭嘴,都别说了!是这个贱人,快,快把她沉塘。”陶竹突然有些癫狂,颤抖着指向被绑柱子上的小柳氏。

    仿佛那是个吃人的妖怪,得赶紧撺掇着人杀了她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