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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你也毁了?”黑暗里苍老的声音严厉而威严。

    “没有。”

    “那东西,不可以落到任何人手上,否则,死的就不止你我了。”

    气氛僵滞,夜里的风带着寒意。

    “自然。”

    ……

    壶刑宫。

    无渊听着手下人的报告,十指纤纤地抚过软榻上的丝绸。待人下去后她才陷入沉思。

    “陈子舒?”

    光滑的地板铺着华贵的地毯,踩在地上发不出任何声响。

    “马上下去查,我要知道八年前陈子舒遇刺,救了他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活着?”

    黑影闪过。

    “左使大驾光临,让无渊好生惊诧。”无渊娉婷起身,迎上那个脸色苍白如同书生的人,她的玉足踏在红色的地毯上,得很是诱惑。

    幕清避开她倒来的身体,“无渊!”

    “唉,你好生没趣。”无渊转身又躺倒在贵妃椅上,姿态不可谓不撩人,黑色的衣袍顺着肩头活下来,露出一大片肌肤。“不知左使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初五那天,你派人跟踪我?”

    “哎呀,呵呵呵。”她掩唇而笑,一举一动都像是无辜的少女,大眼睛里有意识地露出媚态,“我手下的人不小心看到你,在观影楼和一个女子同桌,很是好奇,就告诉了我而已。怎么,左使为此事前来?”

    幕清眼神变冷。他一步一步走向躺在榻上的人,眉宇间的书卷气变成了煞气。

    无渊一怔,坐起身来,“怎么?想要杀人灭口?”

    他停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优雅缓慢地整理袍带,“她是谁?”

    他不信,这个人当时没有去查那个女人,当时他竟然狗血地没有去查她,现在,一个念头在心中成形,他不敢置信!既然这个人查了她,那一定有结果。

    室内蓦地沉默。猩红的帐子不停舞动。

    “查不到。”

    她的表情不想说谎,如果说壶刑楼都查不到,幕清站起来,不置一词准备离开。

    “我都查不出来的人,那一定是鎏苓宫的人,苏大公子可是动了春心?那女子长得可是人间少有呢。”

    脚步一顿,他勾唇一笑,“是又如何?”

    无渊脸色一僵,看着他渐行渐远,突然觉得不舒服。

    幕清回到自己的寝殿,招来笑御,“有线索了吗?”

    男子面色恭敬,“大概在鎏苓宫内。”

    “大概?”

    “主子!”男子慌忙跪下,幕清也不想恐吓,只把人扶起来,“笑御,不是大概,而是,一定!”

    笑御疑惑,但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他觉得肯定错不了。

    “不计一切代价,我要找到她!”

    “遵命!”

    天色阴沉,不时,已有连绵的雨滴落了下来。

    碧琪伸出手接住从翘起的房檐下落下的水滴,“秋鸢,下雨了。”

    秋鸢站在一旁,对于她兴奋的表情很是不解,却听到那人继续,“这种天气,最适合邂逅美男了。”

    “……”

    “昨天我遇到陈子舒和西陵蒂了,唉,郎才女貌,真是养眼极了,你说,过些天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收到喜帖了?”

    秋鸢没说话,碧琪已经习惯了,继续说道,“听到没,现在有人传清逸楼被烧,以及刺杀宫主的,是壶刑宫的人,凶手都抓到了呢。”

    她手里的剑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碧琪转过身,看到那个清寒如月的人款款而来,心下一惊,不知刚刚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澜宁姐姐。”碧琪慌忙出声来提醒还在发呆的人,秋鸢急忙转身,看到醉曦后跟着喊了一声。

    “你们两个倒是有闲情逸致。”

    “呃。”

    醉曦也不想打趣她们了,瞧着天色,细雨如织,绵密且温柔,“你们两个,陪我出去一趟。”

    碧琪想说现在?秋鸢却已经转身进入房间拿了两把伞出来。正在这时,南逸辰打开门出来,“碧琪,来收拾房间。”

    醉曦勾唇,对着南逸辰行礼后,“宫主真会挑时候。”

    南逸辰皱眉,突然旁边房间再次出来一个婢女,“宫主,要不奴婢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