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醉曦离开房间,心里有些烦躁,隐隐有东西浮上头,可她又不愿深究,一路上有婢女唧唧咕咕,偶尔落到耳边.

    “没想到鎏苓宫宫主长得那么好看。”

    “就是,我之前以为是个老头呢,就是,冷了点。”

    “不是,我觉得那梵大公子长得也不错呢,西陵公子也很好看。”

    醉曦没有惊动她们,快速离开,后面还在继续,“对了,你们听说没,梵大公子的表妹也来了,据说是为了专程来看南逸辰的。”

    “真的!她不会是对。。。。。。”

    夜色如水,她正欲往回走,南逸辰的心思她不想猜,也不敢猜,寒毒能解,也是她想的,毕竟她不想身体常年像冰冷的蛇一样,还有,有谁愿意在身体里安上一个随时要命的*。

    身后凝滞的空气像是被什么破开,风陡然划过耳边,她眼神一冷,身子如鬼魅射出去。

    陈子舒艰难地呼吸空气,脖子上冰冷的手像是一条毒蛇,越收越紧,氧气逐渐减少,死亡要迫近的感觉并不好受,“姑娘?”醉曦杀意微微收敛,还是松开手,冷冷瞧着那人不停咳嗽,脸色涨得通红,夜色下她可以看见那白皙的脖子上的掐痕,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

    “少庄主?”她心情不爽,要是以往敢在自己身后偷偷摸摸的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但是这人还不可以死,况且,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她还救过他,真是冤家!

    陈子舒觉得好受一点了,只是喉咙痛得难以发声,他才想到这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可毕竟是自己的错,他也不好说什么。“刚刚,很抱歉。”说话时,喉咙就像是针扎一样。

    醉曦皱眉,看他一脸歉意的模样,真想骂他一句废物,从前是,现在是。她对陈子舒不可能有好感,当初是救他使得自己命运改变,后来要不是那些人打扰了她看风景的雅兴,她也不会出手。不恨他,毕竟当初不算是他的错,可也无法和颜悦色。“有事?”

    陈子舒脸色有点惨白,他注意到她很长时间了,站在那里,如同雕像,背影却有些寂寞,不知为何,他又想到那个梦里的人,温柔的话,暖暖的笑意,还有悬崖上那冷冷的眼神,知道她是鎏苓宫的人,却忍不住接近。

    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醉曦心头的不满又往上,也不多话,直接走人。

    “我见过你。”看她要走,他的话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脱口而出,丝毫没有考虑这话有多么的不适合,也没有考虑到这话怎么看都有拉关系的嫌疑。他反应过来,这话简直是蠢到家了。

    胸口的郁气突然像是要爆发了般,走到他身后的人停住了脚步,她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残忍而冷酷,陈子舒一抖,他不知道,这句话,让醉曦有了真正想要他命的想法,见过?见过!苏帷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毫无预兆地出现,他抓住自己的手,喊疼。是这个人,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失去他,失去那个人!冷静地压下被搅起地怒火,终于说道:“我不认识你!”

    陈子舒突然无措,那个人再次开口,冰冷的不带人气地说:“若见过,那一定是我想杀你却不得时。”她的气息消散,他站着还是没有缓过神,如果一开始她是对自己的防备而产生了杀意,那么现在就是对自己的这个人厌恶,而导致了她的杀意。

    她是鎏苓宫的人!她是自己不能接近的人!可,她却是自己觉得莫名熟悉的人,或许是认错了。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谁都没有注意到后面假山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红衣张扬,似笑非笑。

    醉曦在碧琪的房间顿了顿,一起来的侍女都是两人一间房,当初就是将碧琪和秋鸢安排在一起,她们屋里的灯火摇曳,看样子还未睡,想了想,还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在室内的两人一个坐到床上手里拿着糕点大吃,脚还不停地晃动,一看就是极其不安分,而另一个就是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杯子,一副失神的样子。

    “秋鸢,你是没看到,今天西陵家那姐弟的表现可是笑死我了,在宫主面前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太可爱了。”碧琪将糕点全吞进嘴里,没有一点形象,也不管秋鸢有没有在听,继续一个人说,“他们喝到澜宁姐姐泡的茶水时,那神情,你没亲眼看到我都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