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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全和赵策英看向马车缓缓离去的影子,一片寂静,赵策英握住剑柄的手愈发沉重。

    他怕了,他让无言跟在墨兰的身侧,护她周全,甚至写了一份放妻书,害怕自己回不来,他娘子的大好年华就葬送在深深的宅院之中。

    “父亲。”

    赵策英兀自开口。

    赵宗全以为赵策英不舍,“英哥儿,要不咱们躲一阵子吧。”

    赵策英的声音格外坚定,“父亲,明早咱们出发吧。”

    他认定的事,即使前路再多危险,他也要做。

    再说,他不甘心,日后步父亲的路,做一个小小的团练使,后路他替所有人都想好了,他不会后悔认定的路。

    赵宗全心中有了定数,他这个儿子,是非去不可了。

    “今夜好好歇息,我们明日上路。”

    赵宗全话说到口又觉得上路这两个字实在是不吉利,改口说了句,“明日从禹州出发。”

    此番舅舅和他们一起上京,墨兰提议把舅母一起带到庄子里,“舅舅那里通知了吗?”

    赵宗全道,“已经让人去接了,你放心。”

    ………………

    “这道菜清爽可口,来长枫多用些。”

    长柏把饭盒里的鱼脯推到长枫的位上笑道。

    自科考后他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弟弟的,心里像藏了许多事,不大爱和他们说话。

    两人同时高中,长柏借了海家的势,在礼院任职。

    长枫背后没有助力,全靠盛纮在背后帮衬,在礼院做了一个小官,没什么前途可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和长柏的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多谢二哥。”一声极为客气生疏的话。

    相比起两人略显僵持的场面,盛纮有一搭没一搭和明兰聊了起来,“明儿,这几日我们不在,家中可还好?”

    明兰笑道,“都好,一切都好,大娘子和嫂嫂甚是想念,都盼望父兄早些回去。”

    明兰说完,一旁的官员都笑出了声,盛纮接着开口,“这种话怎么能胡说?”

    内侍推门而入,盛纮站起来,“一会还要劳烦公公再走一趟,送我家女儿出宫。”

    内侍皱眉,有几分不解,“我来真是为了此事,可不知怎的,我发现宫门无人值守,叫了半天,没有人来开门。”

    盛纮疑惑问道,“正午关宫门是前所未有的,公公可是看错了?”

    内侍道,“绝不会错的,是我亲眼所见,我也在纳闷,这大中午关什么宫门啊。大人莫急,我再去打听打听。”

    “多谢公公。”

    盛纮还在暗自纳闷,长枫知道,是要宫变了,同时他昨日收到了墨兰传来的信,赵宗全父子要来了,是来告御状的,也是来捡漏了。

    “父亲,此事不大对劲。”

    长柏摇了摇头。

    盛纮留下了一个“等”字,转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