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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林噙霜第二封信也在惊蛰那天送到了墨兰的手中。

    明兰病了,病的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生母,祖母担心得不行,想和贺家老太太商量延迟订婚的日子。

    结果贺弘文来替明兰瞧上了几日,明兰那小丫头人又好了。

    接着故作婆婆的口吻提起孩子的事情,墨兰已经一年过去了,还未有好消息传来,把林噙霜给急坏了。

    在信中出馊主意,把先前陪嫁的丫头给自己女婿,先生个孩子再说,横竖都要管墨兰叫母亲。

    其实林噙霜也不想提,正是两人蜜里调油,她说反而不好。

    她怕墨兰背上善妒的名声,又怕等墨兰老了之后没有依仗,过上被人拿捏的日子。

    其实赵策英的身体好,她的身体也好,再加上他就和喂不饱的狼一样,有孕不过时间问题。

    不过从嫁进来后,时间一直不合适。

    顾廷烨没了,就凭赵宗全那优柔寡断且刻在骨子里的温儒,十个赵策英也劝不动他老爹上京。

    这事一定要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得做那个借口。

    十里西畴熟稻香,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

    正是水稻成熟之日,前几日赵策英得到了一份密诏,官家先是褒奖了一番父子两人忠于职守,接着说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他日新君继位,要父子两人全力相助,必有大好前程。

    官家这是四处嘱托,为未来新君继位做打算。

    和赵宗全担惊受怕不同,赵策英对此颇为心动,这禹州并非要塞也并非富饶之地,他还年轻,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娘子能抬得起头来,为了日后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前途。

    他要拼一拼。

    当天夜里,赵策英还是把早晨密旨的事说了一遍给墨兰听,“你说为夫该不该去劝一劝父亲?”

    墨兰应了一句该去,“大丈夫志在远方,况且密旨只说辅佐新君,又不是争皇位。”

    赵策英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咱们父亲的性子,外头雨下大一点,他都不敢出门,现在一道密旨砸到了父亲的头上,父亲今日都没出去过,该我说,父亲该做一个文官才对。”

    墨兰:“那就缠着公爹,片刻不离,就算公爹不想,为了你,也不能一辈子缩在禹州,做这些闲杂的事情。”

    赵策英也是那么想的,墨儿懂他啊!

    墨兰紧接着提醒,“还有小何将军你也日日带在身旁,再给父亲身边添上几个护卫,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先安公爹的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