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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内,青樱忐忑坐在椅子上,皇后和嘉嫔低声说着话。

    “依着嫔妾瞧,这物证也有了,皇上竟还让娴贵人坐在这,嫔妾啊,真担心自己的永璐,若哪里在娴贵人讨了嫌,也被下了药,那该怎么办?”

    皇后挑眉看了嘉嫔眼,这些日子不见,性子倒是直了些,说的话都那般毒。

    “嘉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慎言。”

    嘉嫔用手上的帕子按了按鼻翼上的粉,“嫔妾不过说说罢了,大阿哥还在屋里,说不准皇上能从大阿哥口中问出些话来。”

    青樱听着嘉嫔肆无忌惮的话,脸色愈发阴沉,她平日对大阿哥那么好,他能说出什么呢?

    皇帝从门口失魂落魄走了进来,光一个眼神就能看着人肉颤心惊,一把捏着青樱的脸,居高临下睨着她。

    “你便是怎么对永璜的?朕真的看错了,原以为你不过恶毒罢了,不会伤害到孩子,没想到为了自己有个孩子,都哄着永璜心甘情愿吃下沾了毒的点心。”

    皇帝的眼神冰冷到没有半分温度,青樱听着冷酷无情的话,头皮发麻。

    原来她在弘历的心中竟是这样不齿的人,她又何时伤害过永璜?她一直都是瞧着永璜可怜,多怜爱了几分罢了。

    青樱回过神来,含泪颤声道,“不……嫔妾没做过,皇上相信嫔妾。”

    还没等青樱说完,李玉匆匆赶来,把搜查上的东西给皇上过目,“奴才给皇上请安,奴才在延禧宫已经搜到了东西了,请皇上过目。”

    甜瓜蒂被磨成了粉,用一个胭脂的盒子装着,“齐太医,你瞧瞧。”

    齐太医沾了些粉末,轻嗅着,舔了一口,皱了皱眉,“是甜瓜蒂。”

    “这就是你说的清白吗?”皇帝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手里的力气却愈来愈大。

    青樱的喉咙极为干涩,皇帝手指上的薄茧摩在她的脸上,让她莫名的窒息。

    “嫔妾不知道这种腌臜东西为何会在延禧宫,皇上明察。”

    “明察?”皇帝冷哼一声,问向李玉,“阿箬招了没?”

    李玉:“阿箬还没招,说来说去也只是那几句,想来口中是吐不出来什么了。”

    皇帝松开手指,青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瘫倒在地上,“不必审了,人证物证俱在,看来娴贵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带下去吧。”

    屋外,永璜苍白着脸,身上披着一件披风,仓惶跪在地上,倔强看向了皇帝,“皇阿玛,你答应过儿臣的。”

    青樱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永璜的身上,希望他念在她相助的份上把话给说明白。

    “永璜,你到底告诉了皇上什么话?娴娘娘怎么会害你呢?”

    “娴娘娘,是儿臣没用,儿臣都同皇阿玛说了,是儿臣没用。”永璜眸中的眼泪倏然落下,一把抱住了青樱,背对着皇帝,轻声呢喃道。

    “我额娘是哲妃,先前的账还没有算完,谁要你假惺惺送这些东西来侮辱我。”

    青樱听着永璜的话,惊恐至极,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永璜,整个身子往后退。

    仿佛眼前的并非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来找她索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