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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皇帝的话,陵容深受打击,眉头微微皱起,还未开口,皇帝轻声道,“你放心,朕不曾疑心过你,皇后既然不肯认罪,那就让她看个明白。”

    皇后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分外眼红,真是碍眼,又催促着苏培盛多找几个太医来诊脉。

    过了会,屋外又来了几位太医,几人纷纷上去诊脉,隔着帘子一同交谈了几句,前后的解释和先前的太医大差不差,怕皇帝怀疑,又把最后结果说了一遍,“柔嫔娘娘确实是小产啊。”

    陵容听见太医的话,默默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皇后不复之前淡定的神情,满面惊慌,手想要拉住陵容的手腕,想再次探一探脉象。

    她不可能会出错,她的医术极好,明明不是这样的,这脉象绝对不会是小产之相,她一定是吃了什么药!

    “够了!”皇帝盛怒之下将皇后的手往外一推,把皇后推到在地,“朕已经让几位太医来查过了,你还作何辩解?”

    “皇上,是柔嫔联合几位太医来蒙骗皇上,意图是想诬陷臣妾啊,皇上明察。”皇后全身瘫倒在地上,恨极了般指着陵容。

    “微臣惶恐啊,虽说微臣医术不精,但是娘娘小产之相微臣还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微臣和同僚已经再三确认,没有误诊的可能,哪怕是再多的太医来,都是这个结果。”为首的太医听见皇后的话,跟着跪在皇帝面前。

    “你且说说,柔嫔有什么理由诬陷你?倒是你,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心胸如此狭隘,你敢说,你没有指使过剪秋在柔嫔生产那日害她?”皇帝的神情有些嫌恶,如凌迟般盯着皇后。

    皇后一时哑然,她竟找不出柔嫔害她的理由,“臣妾没有指使剪秋,是剪秋自作主张,但她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皇上还要把旧事重提吗?”

    “臣妾现在也是百口难辩,实在是冤枉,姐姐倘若今日看到臣妾样子,必定会护着臣妾,求着皇上给个真相。”

    她也是没有法子了,平日里皇上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姐姐,今天皇上想必也会姐姐的份上原谅她。

    宛宛!皇后居然还敢提起来宛宛,眼中如此狠毒的女人居然是宛宛的妹妹。

    她哪怕有宛宛的一两分善意,都不会是有今天这个场面。

    陵容湿漉漉的眼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和微微的恨意看着皇后,但没有像甄嬛那般控诉,只是手却越抓越紧。

    “你闭嘴,你还敢提起纯元!”皇帝的怒意更上一层。

    “臣妾为何不敢提起姐姐?皇上还记得姐姐离世前说要善待臣妾,皇上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皇后哀求看着皇帝。

    “正是因为纯元的话,朕才耐着性子听你说些狡辩的话,否则你已经不在这里了,从前的许多错事,朕不愿意计较,只是这件事,皇后,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皇后听见“失望”两个字,整个心都沉了下去,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就被他的一句失望收尾。

    姐姐不是最能挽回皇上心吗?

    为什么今日没用了,柔嫔和两个孩子当真在皇上心中那么重要?

    “皇上,臣妾冤枉啊,真的冤枉啊。”皇后的手紧紧拉着皇帝身上的龙袍。

    冤枉?皇后恐怕是最不冤枉的人了,居然还有脸提冤枉两个字。

    “皇后残害皇嗣,心思歹毒,着禁足于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宫。”

    皇后的哭声渐弱,意味深长看了陵容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头而去。

    陵容好像并不在意事情的结果,只是抱着皇帝恸哭。

    “容儿,朕又没了一个孩子。”皇帝轻声道。

    从前说这话的时候容儿总是安慰着他,生怕他难过,生怕他自责,可现在轮到了容儿身上,为什么上天会这么待他?

    眼前的人早早哭着睡了,泪痕在白净的脸上格外明显,睡梦中痛苦的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