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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清早从寡妇院里出来,引得不少小姑娘脸红,低着眉眼不敢看他。

    “唉,魏武遗风,我也不想的。”

    二十出头的青年,重生在十六岁的少年身上。

    思想和身体上的火气,比靓坤还大。

    火气不能憋,憋久了伤身。

    按此界风俗,十六岁的男子,娶妻成婚的不在少数。

    可游辰的灵魂来自蓝星龙国,要他十六岁成亲,妻子的年纪必定很刑。

    十四五岁的小妹妹,真的太小了。

    “我啊,还是喜欢大一点的。”

    游辰在心中默默补充,我说的是年纪大点。

    昨晚留宿的周姐,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十五岁嫁人,第二个月就死了丈夫,当了十多年寡妇,二十七八年纪。

    “正是知道疼人的岁数啊。”

    走出前丁巷,拐到南城新安街。

    县衙就设在新安街当中。

    朱红色大门内,县尉黄启法坐在公案后面。

    他五十不到的年纪,身材矮壮,蓄着浓密的短须。

    “早啊,黄叔。”

    看见游辰走来,黄启法皱起眉头,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游辰的原身,母亲为他难产而死,父亲在他六岁的时候上山打猎,遇上熊瞎子,重伤后没撑几天就去世了。

    临死前,游辰父亲将他托付给黄启法。

    他俩是战场袍泽,生死之交,再加上黄启法和妻子没有生育儿女。

    因此,将游辰当成亲生儿子般看待。

    “你长得俊朗,加上有我保媒,县城里的黄花闺女都想嫁给你。”

    “干嘛夜夜住在寡妇家里?”

    黄启法老调重提,游辰的婚姻大事是压在他心口的重石。

    只有看到游辰娶妻生子,将游家香火传递下去,他才觉得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黄叔,我身为捕快,自然要为南岭城的百姓着想。”游辰笑着说道。

    “那些黄花闺女,没了我,还可以嫁给别人。”

    “可县城里的俏寡妇,夜夜枯守孤灯,多么可怜。”

    “我只好挺身而出,为南岭城的百姓做出贡献!”

    游辰说得大义凛然,黄启法的脸憋的发紫,却没有再说什么劝解的话。

    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还能说得义正言辞,黄启法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婶子早上烙了麦饼,拿去吃吧。”

    黄启法从桌案下面提出竹篮子,盖着棉布。

    游辰揭开棉布一角,热气腾出,满是肉香。

    “肉馅儿的?婶子对我太好了。”

    游辰抓起一张塞进嘴里,提着篮子往外走去。

    “去哪?”黄启法问道。

    “黄叔,我点过卯了,回家休息。”

    游辰摆摆手,身影消失的飞快。

    “这小子,还说当什么捕快,造福一方?”

    黄启法无奈坐下。

    他是县尉,主管衙门,负责破案追凶,治安救灾的事情。

    官职不大,事情又多,但好歹是南岭城的三把手,官职排在县令县丞后面。

    黄启法原想,再熬几年,将游辰提拔上来,从捕快升到捕头。

    等到自己告老还乡的时候,上下走点关系,将县尉的官职,交予游辰来做。

    可是,游辰十五岁当捕快,今年十六。

    一年时间内,不要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每天到衙门点个卯就走,连闲事都懒得理会。

    态度如此懒散,就算当了捕头,怎么以身作则,带领手下的捕快们?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捕头刘雄快步走入,他身形高壮,露在外面手掌指节粗大,发着青黑色。

    指尖处满是老茧,显然精通爪功。

    他的身后,数名捕快抬着担架,有一少女浑身泥泞湿漉,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

    黄启法腾的站起,瞪大眼睛问道:“刘捕头,发生什么事了?”

    “黄县尉,我带人巡查河堤,发现河水浑浊暴涨。”

    “河水中满是杂物,除了树枝木板,还有牛羊和人的尸体被冲下。”

    刘雄顿了顿,接着说道。

    “昨晚后半夜,黄县尉应该有听到雷声吧?”

    “嘶!”

    黄启法倒吸一口凉气,眼眸转动,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南岭城处在大月朝东南角,山林密布,潮湿多雨。

    现在正是盛夏,如果山中突下暴雨,雨水汇聚冲刷。

    将山体冲塌的话,山脚下的村子就要受灾。

    “这女娃子趴在木板上,侥幸没死,被我们捞了起来。”刘雄指着担架上的少女。

    “快,煮姜汤,救醒她!”

    南岭城外的河堤上游,遍布十几个村庄,只有将少女救醒,才能知道是哪个村庄受灾。

    “黄县尉,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刘雄犹豫几息后,说道。

    “何事?”

    “上游冲下的尸体,有一些是干尸。”

    “无论是人的还是牛羊的,都是形容枯槁,好像……”

    “好像是在沙漠中脱水致死一般。”

    按理说,暴雨中致死的人或者动物,都是溺死居多。

    哪怕不是溺死,在河水里泡了半夜。

    尸体应该表皮膨胀,发白,手脚处皮肤褶皱。

    现在,尸体的表现反常,内里含着古怪。

    听到刘雄所说,黄启法面色煞白,瞳孔凝缩,似乎想到某些事情,又不敢确定。

    “尸体呢?”

    “我怕发生瘟疫,尸体没有拉进县城,都堆在河堤旁。”

    “嗯……”

    刘雄的做法没错,黄启法快走几步,思索着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