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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的房间里,一张正常人的床,一张像狗窝。

    蔷花冷笑一声,直接将床上的床单被罩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林红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来想阻止。

    蔷花一脚踹开林红,“我收拾我的床,关你什么事?”

    “胡说!这是我的床!”

    “啪!”蔷花不带犹豫的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林红嘴里泛着血腥味,察觉到口腔里松动的牙齿之后,浑身发抖,不敢再冲了。

    蔷花扯着床上用品,头也没回的说:“你有个屁的床,你敢不敢去外面说,这是你的床?”

    林红的脸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了,眼神狠毒的盯着蔷花的背影,看着她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甩在地上,恨意让她的身体直哆嗦。

    她不敢去外面说,因为她心里清楚,她不占理,说出去只会让人嘲笑而已。

    可是她好不甘心啊,明明是林瑶让她和哥哥从小没了父亲保护,受尽村里人欺负,林瑶凭什么过的比她还好!

    张寡妇收拾完地上的大米,又回到屋子给林建设和自己的伤口擦药。

    俩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苦逼。

    张寡妇张了张嘴,好半会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今天怀疑上了小志和红红的身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钱白桦死的时候真没和她说些什么?”

    林建设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眼神带着厌恶,“不可能,她死的时候我就在边上。”

    随后看向张寡妇,语气不好,“一定是你平时做的太过分了,这才引起了她的反抗,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再等等,现在都在动员在城市里没工作的年轻人下乡,只要我不给她找工作,她离开是迟早的事。”

    张寡妇一摔手上的药膏子,满脸怒容的起身,心中的怨气忍了又忍,她往房门的方向看了看,不得已收敛了一下怒气,“你就不能给她报名吗?!”

    “我不想吗?她还没满十八岁,我要是给她报名下乡,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我!”

    “还有,你和我的事情经得起查吗?啊?!”

    “你别看周围的邻居工友相处的挺好的,可你看,你我被林瑶打的时候,有谁出面了?!”

    林建设越说越愤怒,脸上带上阴狠的神色,紧紧咬着牙,声音低沉又狠毒,“老子知道,这群人全他妈看不起我!总有一天,老子要他们全都仰望的看着老子!”

    见他这般愤怒,张寡妇也噤了声,不敢再撩火,怕等下熄不灭火,到头来自己受苦。

    不过……“你这牙,要不要去看看医院看看?”

    掉了三颗呢,两颗上牙一颗下牙,也不知道对以后有没有影响。

    “去个屁!”林建设顿时脑子气得发蒙,“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被自己女儿打了?!”

    张寡妇心口一堵,脸色难看,重新拿起药膏打算给林红上药,结果子打开门,就看到对面乱糟糟的屋子,还有自己坐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的女儿。

    张寡妇沉着一张脸上前,把客厅的架子床摆开,一把拉起林红坐在床上给她上药。

    林红泪眼汪汪的看着张寡妇。

    张寡妇虽然满脸心疼,但还是朝她摇摇头,当一个人真的豁出去了,一时半会的真不好收拾。

    还有林红这脸……林建设好面子,他都不去医院,林红要是去了,把家里的丑事传开了,到时候肯定讨不了好。

    “娘……”林红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寡妇。

    张寡妇心头一酸,张了张嘴,说不出给她做主的话来,半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林红,“拿着,明天出去你哥谈的那对象宿舍住几天,等脸好了再回来。”

    “你让我躲着林瑶那贱人?!”林红一脸不可置信,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