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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真恶心,你都吐我脚上了!”白樱雪嫌恶的急忙后退两步,见秦菀捂住嘴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剧变。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你说是误会便是误会!”

  秦菀惨白着脸忍着难受说了句,便不顾身后那两人的脸色跑回了房。

  直到胃里吐不出一丁点酸水,秦菀才虚脱的坐在地上,重重舒了一口气。

  门外依稀能听到白樱雪的声音。

  她觉得秦菀是故意恶心人,正委屈得要个说法。

  秦菀扯了下嘴角,心想她要真故意恶心人,就是对着她的脸吐了。

  何至于这么狼狈。

  也不知又说了什么,白樱雪忽然哭了起来,秦菀听着头疼,勉强撑起身子,想捂进被子里,手却猛地被人抓住了。

  “怎么回事?”盛晏冷着一张脸,眼里幽光沉沉。

  秦菀淡淡道,“一天没吃东西,胃难受。”

  “只是这样?”盛晏手上力气加深,语气多了几分探究。

  秦菀一愣,对上他的眸子,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不由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去医院检查。”盛晏抓着秦菀就要走,秦菀不满的甩开他的手,闷闷道,“每次我都吃过药,放心,我比你更害怕出现意外。”

  盛晏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菀趴在床上,她是真的难受。

  “反正绝不是白樱雪在外面囔囔的那种可能。”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很不舒服,如果你真的担心她误会,想要确定,明天吧,让我休息一晚,明天我去医院。这样总行了吧?”

  秦菀闭上眼,每次她都做了措施,怎么可能有意外?

  等等…

  她忽然想到有一天,她回来晚了,盛晏发了很大的脾气…

  那一次,她似乎忘了吃药。

  脸色蓦地白了几分,秦菀慌张睁开眼,正好对上盛晏那双狭长的黑眸。

  “不是最好。”盛晏冷冷吐出几个字,整个人如蒙了层寒冰般,显得格外渗人。

  秦菀干巴巴笑了声,没接话。

  大概是她脸色实在难堪,白得没一丝血色。

  盛晏慢慢松开她,只是语气还是不耐烦。

  “不过为了块墓,何至于连饭都忘了吃。”

  秦菀愣了下,“你….你怎么知道?”

  问完又觉得自己愚蠢。

  这文城,若是盛晏想知道的事,还能瞒得过他?

  更何况,她用的还是盛晏的支票。

  “我只有我爸一个亲人。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秦菀垂下眼眸,低声解释了声。

  “怎么还?换个人继续卖身?”盛晏毫不客气的问。

  秦菀失神的望着他,声音不知觉大了几分:“怎么,我维护我爸还有错了?”

  “他若活着,你当然可以维护,但,他现在不过一抔黄土。”盛晏看着她,很认真道,“不值当。”

  秦菀脱口而出,“这事岂能用值得不值得来估量?如果,如果是有人要动你亲人的….”

  她说一半便意识到这比喻有些过分,不敢再说。

  盛晏却不在意,淡漠道,“第一,我不会给人这个机会,第二,若真要动,动了又能如何?文城何处没有埋过人骨。换个地儿厚葬,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