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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北康挣脱,摇了摇头,“王院长,你高看郑谦了,他无官无职,虽然救了李老,但只是医者本分罢了,你接下来的路,是李书记决定的,郑谦何德何能,可以去影响李书记的决定?”

    说完,孙北康拂袖而去。

    气得王崇宏在原地跳脚咒骂。

    “好你个孙北康,竟如此不识抬举,等着,老子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定然有你好受的,你这辈子就当个破主治吧,永远别想往上爬了!”

    ……

    病房内。

    郑谦再度给李昌山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身体有些虚弱,却并无大碍。

    他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市干休所的吴石伟,“李老回去后,按照这张药方,每天早晚一次,连服三天,就不会有事儿了!”

    吴石伟如获至宝,嘴里连连道谢,激动不已。

    李昌山没事儿,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消息。

    这时。

    汤路远的手机响了。

    他急忙出去接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李书记,罗淳局长那边查清楚了,郑谦身世清白,他的爷爷在白阳镇是家喻户晓的神医,治好了不少的人,一提起来,十里八乡,无不是交口称赞!”

    汤路远汇报道,“而且,他的爷爷还有一个外号,叫一剂而愈,事不过三!”

    “什么意思?”

    李征此刻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听到这里,不由的问道。

    汤路远看向郑谦,意思是——你自己来说吧!

    郑谦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乡亲们抬举而谬传的,一剂而愈,就是我爷爷看诊,通常病症,只需要一副药就可以治好!”

    “而哪怕是再棘手的病症,也不会超过三服药,这就是事不过三!”

    末了,郑谦补充道,“不过,也有很多病例,我爷爷开药,其实是超过了这个数的,那名号,只是误传!”

    “哈哈!”

    李征难得的笑了起来,“你倒是实诚!”

    这时。

    李昌山听到这里,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说的,一剂而愈,事不过三,是不是白阳镇的那位郑丙乾神医?”

    先前,汤路远让市公安局的罗淳去调查郑谦的时候,李昌山还处于昏迷状态,因此并不知晓。

    “是啊,父亲,你也听说过?”李征有些意外。

    李昌山道,“何止听说过啊!”

    “十五年前,我还是海西省的副省长,下去河明镇考察,那边是你母亲的老家,她也随我一块儿去的!”

    “那时候,正值雨季,经过一个叫黄泥湾的地方,突发泥石流,车子过不去,我们就转移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

    “我负责和当地镇上的干部,一起指挥救援群众,你母亲为了帮助灾民调配救援物资,四处奔波,几日劳累下来,加上风吹雨淋,老风湿犯了,连路都走不了!”

    “后来,是当地人说,他们那有个叫郑丙乾的神医离黄泥湾不远,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派人将他请来了!”

    “他只用了几种从山上采来的草药,熬成了一锅药,给你母亲喝了下去,当时就不痛了,几天过去,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你母亲的老风湿,是年轻上山下乡的时候,大冬天在被河水浸泡后得的,那些年,我没少请医生治疗,可从来都是缓解,无法根治!”

    “但自从那位郑丙乾神医看过后,你母亲这么多年的老风湿,就再也没犯过了!”

    李征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的。

    以前每到阴雨季节,母亲总会喊关节痛,提前备好强力止痛药。

    “现在,一到阴雨季节,你母亲就念叨着,是那郑神医给了她二次生命啊,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回去在当面谢谢那位郑神医,可惜,她再也没这机会了!”

    李昌山也是不甚唏嘘。

    郑谦知道,李征的母亲,早在几年前突发心梗,没有救过来。

    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李昌山心力交瘁,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发病,没能更进一步,坐上海西省一把手的位置。

    也是因为老伴故去,李昌山退休之后,并未回家,而是选择去了干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