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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江县,县医院急诊室内,一片忙碌。

    “快,打电话通知院长,白书记的儿子发病了,情况紧急,我们要立刻组织各个科室人员,进行抢救!”

    “是,我这就去给院长打电话!”

    “还有,去联系市医院,请市医院的脑外科专家也抓紧赶来会诊!”

    ……

    一条条的命令,从泾江县医院急诊室传出。

    白志远坐在院长办公室内,黑着脸,沉着眸子,手里夹着一根烟,时不时吐出一个烟圈。

    旁边,白嘉豪的母亲,正哭哭啼啼,眼睛通红。

    这时。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是白志远的秘书詹义宾来了。

    詹义宾快步走到了白志远的面前。

    “白书记,刚刚方院长已经组织专家抢救了,嘉豪,已经成功度过了危险期,没什么大事儿了!”詹义宾道。

    白志远顿时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白母,也是激动的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之类的。

    “白书记,再有一会儿,方院长他们就会过来给你详细汇报嘉豪的情况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儿需要告诉您一下!”詹义宾道。

    白志远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热茶,道,“什么事儿?你说吧!”

    詹义宾道,“今天,嘉豪从松鹤楼离开之后,我开车去接了他!”

    “在车上,嘉豪跟我说,他说他离开松鹤楼的时候,卫生局的局长,也就是那个郑谦,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给他的衣服拍灰,然后他就感觉胸口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可是之后,他检查过自己的胸口,雷所长也检查过那郑谦的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加上,嘉豪的身体素来好好的,没有什么问题,可今天晚上却突然发病,这两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联系吗?毕竟,那姓郑的,医术可不差,治好过很多人!”

    “要真的是他在嘉豪身上动了手脚,可并不难……”詹义宾道。

    “什么?”

    白志远沉着脸还没开口,一旁的白母已经忍不住了。

    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嘴里大声道,“那姓郑的,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害我们嘉豪?”

    白志远冷声道,“这事儿,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那姓郑的搞的鬼!”

    “这还要什么证据啊?那姓郑的,有这么好心,会给嘉豪的衣服拍灰尘?他肯定是伺机做手脚了!”白母开口。

    “志远,你赶紧打电话,让公安局的石坤带人,将那姓郑的给抓起来,我就不信,以石局长的手段,他会不招!”

    说着,白母见白志远无动于衷,气愤不已。

    “白志远,你还是不是人啊?嘉豪还是不是你儿子啊?他现在被人害的都差点没命了,你明明都已经知道凶手了,却还在这里踟蹰,你是要故意放过凶手吗?”

    “好,你不打电话给石局长抓人,我来打,我一定要让那姓郑的,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儿子收拾他,那是应该的,他凭什么敢对我儿子下黑手啊?”

    白母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白志远刚想阻拦。

    这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县医院新的院长,方程禾走了进来。

    之前的县医院院长是梁广基。

    但因为受到了苏世平那件事儿的牵连,而被撤职了。

    方程禾之前是副院长,这会儿终于成功转正了。

    “白书记,幸不辱命,嘉豪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后续只需要细心调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方程禾道。

    白志远问道,“方院长,嘉豪……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方程禾道,“大脑血管破裂,简称脑溢血,好在出血量不大,再加上送来的及时,不会危及生命,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脑溢血?”

    旁边白母一下子大叫了起来,她上前扯着白志远的衣服,“志远,你看看,这还不是那姓郑的动的手脚?嘉豪这么年轻,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就有脑溢血呢?”

    “这肯定就是那姓郑的在暗中捣鬼,想要害死我们的儿子,你快让人把他抓起来啊!”

    “你给我闭嘴!”

    白志远有些烦闷的喝道,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一切是郑谦做的。

    因为。

    从他对郑谦的所作所为了解来看。

    郑谦绝对是一个小心谨慎,聪明且有手段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嘉豪的胸口来一针,害的嘉豪脑溢血。

    然后把自己折进去呢?

    这明显不合常理啊!

    “方院长,你们辛苦了!”

    白志远对着方程禾他们伸出手道,“对了,方院长,有件事儿我想请教你一下!”

    “你说!”

    方程禾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志远。

    白志远顿了顿,这才道,“方院长,就是说,在医学上,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实现,给一个正常健康人的胸口扎一针,可以让人在几个小时后,突发脑溢血?”

    方程禾一愣,旋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