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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激将法早就熟套了,聂白羽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得到一笔巨资,这样她就能返回自己的国都向头子交代自己的任务已完成。她想了想,还是忍了,便魅笑了一声:“哎呦!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刘掌柜。”

    刘掌柜再一次问道:“知道求我啦?那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她看到刘掌柜那yín笑的面,就觉得他真的占到了自己便宜一样。为了能够骗到钱,她也只好默默点了头。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喽!”这个贪色满yín的刘掌柜用他那枯瘦如黄的老手撅起聂白羽的下巴颌子,邪魅地望着她的芙蓉般的面容,“那咱们什么时候么么哒呀?”

    她听到以后,汗毛悚然直立,“那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日吧!可好?”

    “你,说话还算数?”

    “算数,怎么就不算数呢?你可打听打听本老汉的为人就知道了,我一言九鼎,绝没有半点欺瞒姑娘你的意思。”他心中沾沾自喜,好像占到了便宜一样,似乎把自己几十年来的学问都给一一过滤学习了一下。

    恰好这一幕被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看在眼里,没想到这家客栈的刘掌柜居然是这么一个放药的人,看到他们在一起真是般配得让人无体投地。

    朝阳公主朱梦曦对待这种人恨得牙痒痒,她的牙花差点磨出血来,憋得令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们聊得那些话,陆雍鸣也不是没听出来的,利益之间的相互交换在爱国者的眼中是如此的恶心龌龊,令其人见人厌。

    在柜台前,聂白羽又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说道:“既然刘掌柜都这样开口了,那岂有不兑现的承诺呢?”

    “嘻嘻,那咱们就愉快的决定咯!我命人准备彩礼,明日走到你府上,然后……咱们……即刻成亲。”

    这下陆雍鸣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再跟丢了。

    他与朝阳公主朱梦曦尾随着她的身后,走出了客栈。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密林边,这里的环境是异常的优秀。

    暄妍之季,盛在于此。潇碧扶疏,轻飏于落;蔓草靃靡,飘飖其下;翠鸟成群,扑面而去。

    聂白羽迈起轻盈的双脚蹀躞朝前,貌似穿过这间小密林,出口就是另一番风景。

    而在聂白羽的身后,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也时刻不停地调换方向跟踪她,这样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轻易间让她发现。

    随后,聂白羽走进了一处阴暗华美的古铜色的宅院。这所宅院是由一排排古老的建筑组成的,整个院落散发出浓郁的历史气息。宅院的大门是由纯厚重的玄铁铸造而成,上面雕琢着鲤鱼戏水的图案,其意味深长。聂白羽步入其中,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她前进。在宅院的中央,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似乎是整个宅院的中心所在。聂白羽走向塔楼,发现门上镶嵌着一块古老的玉石,被镀了一层金箔,十分华丽。她轻轻按下玉石,门悄然打开,露出了一条暗黑的楼梯。

    聂白羽心中有些忐忑,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向上走去。楼梯随着她的脚步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提醒她,这里并不是那么平凡的地方。

    至此,他们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陆雍鸣观摩这所宅院的前后,觉得这里里外外都充满了神秘的气韵,更觉得这里不同寻常。他紧握朝阳公主朱梦曦的手,不放心让她独自搜寻,便带上了她。很快,跟随着聂白羽的步伐来到了塔楼的最深处。

    塔楼的最深处,不仅摆放了整整齐齐的书架,还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笔墨纸砚,书卷冗繁,层层叠如一座琉璃玲珑塔,散发着让人夺目的光芒,照耀着整座楼阁的四角。

    聂白羽坐在书桌旁,举手拿起笔墨在纸上清秀地写出了精美的字体,那写出来的字真可谓是行云流水啊。她在给自己的头领写一封信函,计划即将成功,请他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写完,她吹哨一只信鸟,便将这封喜报寄到自己的国家汇报自己的头领,让他有所准备。

    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看到一只信鸟从远处迎面而来,才晓得聂白羽的动机。于是,他们便慢慢地靠近书架的一侧,管中窥豹透过书架中的书籍之间的缝隙看到聂白羽拿起手中的信函裹到那只信鸟的腿上。在这一瞬,想到了如何阻止这一封信函不会被送出境外之国,让这一目的彻底失败,就准备在信鸟飞到不远处,用弹弓将此鸟射击下来,拿回信封,将它消毁殆尽。

    他的设想竟如此天衣无缝,然而反观现实,像这一类的事情,聂白羽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她在写完信封的那一瞬间,是陆雍鸣没看出来的,原因是她在写信的同时,准备了两张纸,就是怀疑有人过来跟踪她,发现自己的密函,故而假装很惊讶,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有些陌生,于是就将计就计,先让自己假装掉入坑里,然后再出不意给敌人致命一击。

    此刻,唯有朝阳公主朱梦曦一丝不苟地看着聂白羽为他们设下的局。她灵动的小脑袋在那里不停地转呀转呀,忽然一道七彩灵火仿佛打开了自己的思路,一时间就没有把自己的看法告诉陆雍鸣。

    聂白羽走出了屋外,看着泬寥的天空,高举手将信鸟抛到了空中。

    这时,陆雍鸣有了反应。他望了飞得不远处的信鸟,瞄准角度,不动声色地掏出衣服里预备危险的弹弓,准备瞄准位置,将此鸟射下。

    他斜眼调线,正当石子射出去的那一刻,那只信鸟居然还会返回,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如今的鸟都很聪明吗?

    令陆雍鸣一脸懵逼,目不转睛地看在天上,想着是何种原因。

    天上飞着的信鸟回头瞅了他一眼,仿佛在嘲讽他是个大笨蛋。

    他还没有再次反应过来,朝阳公主朱梦曦从他面前经过时,忍不住地偷笑。

    信鸟看不惯他痴痴的望着自己,朝他头顶上拉了一堆,让他从美梦中清醒。

    果然,这一下使得陆雍鸣整个人都变得焕然一新了。

    把他气得眼冒金星,嘴巴不停地咒骂死鸟。可惜啊,冤有头,债有主,这只信鸟占了便宜后就拍着双翅飞去了。

    这一画面是谁看在眼里都会忍不住咯咯笑,让人感叹自然万界有灵。

    朝阳公主朱梦曦似乎投入了嫌弃的目光望着陆雍鸣如今的窝囊熊样。

    聂白羽从窗户透过的那一道缝隙处,看到了一男一女,有所察觉是那天一直尾随自己身后的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这俩人。

    她的红唇勾勒出一抹笑意,是那么的柔和,是那么地奸滑。

    这一切仿佛被安排了一般。

    松江府内。

    案桌旁,徐阶坐在板凳上终于将朝阳公主朱梦曦所交代给他的案子终于有些眉目了。

    此女原名叫真绪惠子,祖籍是日本,些许年前因她天资聪颖,不仅会说自己国家语言,短短三年也学会了用中文与人交流,深受大日本帝国天皇的喜爱,不久就下达秘令来到中国境内,更名为聂白羽。在这一时间段,她要搜集中原境内有关朝廷内部消息,以及缴获一些不菲的财富运送日本,继而扩充日军的物资资源。这样一来,敌方就有了足够多的军资来完善自己的武器装备,来重塑一支比较精良的军队,说不定哪天席卷而来再一次攻打屠肆中原领土。相较我一方,这将会大大不利呀!即使我方有浙江巡按御史胡宗宪坐镇,恐将也于事无补,同时也将大幅度的造成军心涣散,不宜恋战。

    他又将欧阳长丰这个案例二者结合起来,发现它们之间颇有些联系。

    结果发现欧阳长丰很有可能是受日本天皇的蛊惑,才冒险在朝廷上发表奏折如此敢出言不逊的原因。

    于是就命人将自己写好的书信送到朝阳公主朱梦曦的手中,让她采取一些行动,做好充分的准备。

    马儿一路奔驰而去。

    “本官帮公主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了。”他仰望着天际,摸着胡须自叹道:“要来的终归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