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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煜与陆雍鸣齐声道:“谨遵戚大哥教诲!”

    说完,楚子煜和陆雍鸣俩人辞别了戚继光,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楚子煜与陆雍鸣回到了他们的屋里。楚子煜一个劲儿的坐在了床榻边,他的眸瞳无光,似乎打不起来精神似的,叹着忧怨的气望着楚子煜,欲有心思想与其细说。

    “戚大哥不是说过了么,咱们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别问,问多了的话,毋庸置疑会惹祸上身。我还是比较支持戚大哥说得这一番话的,说多了,不是误话,反而变成实话了。对了,在这充满战乱频繁的世间,真话说多了的话,会遭受到因果报应的!”楚子煜也晓得陆雍鸣的心思是什么,于是便说道,“为兄我还是要劝你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睡你的觉吧!”

    陆雍鸣缓缓地解开衣带,倏忽躺在床上,抻了一个懒腰,说道:“那好吧,你就把小弟方才说的这些话当成屁一样直接放了便是了,就当是我在瞎胡闹,没事找事吧。”

    楚子煜说:“明天咱们还有分内之事需要做,赶紧睡觉吧,不然啊,明早就成熊猫眼啦!”

    说完,楚子煜就拿着洗过的衣裳,他吹着口哨子,朝着澡堂屋走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天色已渐渐初亮,楚子煜穿好白衣褂子,方才从澡堂里走了出来,回到寝屋躺在床榻上舒心地入睡。

    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一丝丝的光芒笼罩在平湖城沈庄的院圃,给没有睡醒的灌木花草滋生养分,让它们变得茁壮一点儿。

    在沈庄屋的幽静客房内,一张由槐木精心雕琢而成的床榻,在其上,安睡着一位纤柔多丽的女子。她的五官宛如天工开物,精致而端正,每一处都透露着天生丽质的韵味;她的眉形柔和,宛如远山含黛,双眸紧闭,仿佛两颗深藏不露的夜明珠;鼻梁高挺圆滑,唇色红润,仿佛轻轻一点就能滴出血来;她的脸庞轮廓柔和,皮肤细腻如丝,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她的身姿婀娜,如同初春的柳枝,既婉约又动人。

    自从徐海与她辞别了后,王翠翘整天茶不喝饭不吃的,老是憋着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周边乡亲们见了她,都是耐不住性子抱着关切的态度询问她的身体情况究竟是如何。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乡亲们每当走到王翠翘面前要询问的时候,她都侧身而去,爱搭不理的。

    纵观周边的百姓都是为王翠翘着想的,可是王翠翘并不领他们的情,然而这些都虚于表面,并不是王翠翘她不领情,而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王翠翘这些天也经历过流言蜚语,乡亲们关切慰问的同时,也问一些有关于她跟徐海的生活琐碎之事,致使王翠翘置之不理。

    王翠翘清醒的记得,她之所以与徐海相识相知,是因为她受胡宗宪的命令用美色迷惑徐海,从而让他选择招降大明朝。

    虽然这个计策已经成功了,但与徐海相识相知了以后,又经过日久天长的相处,利益间的摩擦逐渐变成了俩人相恋的动力,或许正因这天差阳错的撮合,才助长了他们彼此的情愫速度,也就此成为了一对苦命鸳鸯。

    可惜的是,这对苦命鸳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就与徐海分道扬镳,一面也没相见。

    昨夜王翠翘泣血连连,精神状态异常的颓废,现在的脑袋摇晃晃的,恍惚间已然看到了徐海在牢狱内喊叫,或许她对徐海的执念仍未消除,仿佛在她的脑海不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来。脑海中浮现出的徐海告诉她要珍重自己的身体,不要随意糟蹋自己,不然徐海会难受至极!

    于是王翠翘拿着湿帕揉着通红的眼珠子,以能够缓解心里憋闷的压抑。她似乎已经想开了,这样想也没错,如果她自己的身体都搞垮了,那么徐海重见天日过来寻她怎么办,这也是一个问题呀,于是便打消了折磨自己的想法。

    自昨夜早早地入睡了以后,她的双眸不再那么的通红无光,今早就可以明显看出眸子变得温润而泽。

    王翠翘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都随着懒腰儿排出体外。

    她缓缓地坐到了床边,穿好了衣裳和布鞋,打开了天窗,凝视着窗外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