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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骧回来了?

    陈景恪激动的朝门口看去,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叫过来,问一下陈远的情况。

    然而朱元璋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依然埋头翻阅手中的奏疏。

    周围的宦官也都习以为常,没有任何动静。

    陈景恪心下焦急,恨不得上去把他的笔抢过来,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又过了五六分钟,将手中的奏疏翻阅完,朱元璋才放下笔道:

    “让他进来吧。”

    报信的宦官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传令。

    没一会儿毛骧就走了进来。

    和在外面时的趾高气昂不同,此时他略微弓着身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参见陛下。”

    “免礼,有何结果?”

    “确实有人行凶,凶手被臣当场擒获……这是口供。”

    毛骧从怀里拿出两份口供:“一份乃陈远所述,他去赵尚书府上,隔着纱帘给一女子诊治,所以并未看到该女子的容貌。”

    “帘内女子确有伤寒之症,他开了药没多久就被抓起送入上元县大牢。”

    “另一份乃凶手所供,他们是奉了赵府大管家赵尽忠之命前去灭口,并将陈远伪装成畏罪自杀。”

    陈景恪心中松了口气,一来是陈远安好,自己的这一番努力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二来是赵瑁果然很配合,让他编的那番话更具有可信度。

    朱元璋接过口供粗略的扫了一眼,神色里杀意盎然。

    他并没有当场爆发,而是看向陈景恪道:“让你猜中了。”

    陈景恪只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嗜人猛虎,浑身汗毛倒竖。

    脸上不敢表现出一点喜色,反而忧郁的道:“草民宁愿自己猜错了。”

    朱元璋意外的道:“哦,为何?”

    陈景恪苦笑道:“有救治太孙的功劳在,我猜错了就是功过相抵,陛下最多打我一顿。”

    “我猜对了,就意味着有无数百姓,因为这些贪官污吏家破人亡。”

    “砰。”朱元璋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赵瑁,其罪可诛。”

    屋内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毛骧却露出一丝兴奋之意,马上说道:“锦衣卫已经全体待命,只要陛下一声令下,立即可将此贼缉拿归案。”

    哪知朱元璋却怒道:“硕鼠在朝多年你竟未能察觉,要你何用?”

    毛骧没想到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吓的额头布满冷汗。

    “臣失职,请陛下恕罪。”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本来咱想治你一个失职之罪,然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将此事给咱查的清清楚楚,所有涉案人员要一個不漏的全部缉拿归案。”

    “若让咱知道你吃里扒外,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别怪咱不讲情面。”

    毛骧如遇大赦,连忙道:“谢陛下,臣一定尽心尽力彻查此案。”

    陈景恪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朱元璋御下的手段果然高明啊。

    这一番敲打,毛骧还不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去查案。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再次看向陈景恪:“伱可还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