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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降落在了炼丹房的门前,走近了趴在门缝里一看,只见里面灯火通明,烟山雾罩,吕宋正拿着一把大扇子在青铜丹炉前使劲地扇着扇子,丹炉下火光滔天,头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顶落了下来,显而易见,他这是正在炼制什么丹药。

    高峰不禁摇了摇头,要说起来,虽然这吕宋笨的可怜,但对于炼丹却是痴迷到了极点,屡屡炸鼎,还能保住小命,真不知这家伙的命是什么做的,想死也死不了,难道是上天的眷顾不成,但这样,这家伙仍是死不悔改,每日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用在了炼丹之上,依旧是沉迷其中,乐此不疲。

    “吕师兄,我回来了!”

    高峰推开了门,渡步进去,大大方方,轻轻松松,喊了一声。

    “嘘!”

    但谁知,吕宋却像是做贼一般,朝着高峰长长地嘘了一下,很是神秘,表示让高峰不要出声。

    高峰明白吕宋的意思,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捡了一块地方蹲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吕宋炼丹到了紧要的关头,火候和温度,他都控制地恰到好处,而且口中振振有词,手掌在胸前连续翻动,持续施法,为丹炉里送进一阵阵阴风,俨然一副炼丹大师的风范。

    没办法,只好等了,高峰叹了一口气,端坐下来,托着腮帮,看着炉底下跳跃的火焰,渐渐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

    “这一炉的丹药马上就要好了,待会一定要让高师弟你先尝尝第一颗!”

    过了好长一阵时间,吕宋这才转过头来,咧着嘴一笑了,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对着高峰开心地说道。

    “好啊!但这丹炉怎么跳动了起来,好像有点不正常啊!”

    高峰欣然答应了下来,但是当他口中‘好啊’两个字刚说出口,他的目光往丹炉上一瞟,就只见炉顶的盖子噔噔地跳了起来,巨大的热蒸气欲要从丹炉中喷发而出,就如同火山将要爆发了一般,把高峰看的直心惊胆战。

    “不好,要炸鼎了!”

    吕宋回过头去,顿时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般,就对着高峰大声喊道,然后张开双臂,就直接向着高峰的身上扑了过去!

    高峰紧紧地被吕宋压在了身下,他的头更是被吕宋用身子遮挡地严严实实,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在炸鼎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吕宋竟然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第一时间想到却是自己,还害怕炸鼎时伤到自己的头部,就用他的身子护住了自己的头部,一时之间,高峰感动万分,激动的泪水就欲汹涌而出!

    但是被吕宋整整压了很长的时间,却根本没有听见任何爆炸的声音传来,高峰知道这肯定是吕宋判断错误了,就没有什么炸鼎的事情发生,不由地又气从心生,使劲地拍了拍地板,表示让吕宋把自己松开。

    “吕师兄,你都炼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如此毛毛糙糙的,连炸不炸鼎都判断不出来吗?”

    高峰真可谓是又气又感动,气的是吕宋炼丹这么多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长进,连炸鼎与否都判断不出来,感动的却是吕宋在第一刻丝毫不顾及他的安危,想到的却是自己,说明这种人是可以做交心交肺的好朋友的,他真没有看错人,但同时也说明这种人已经忠厚老实到了极点,要是遇上阴险狡诈的小人,肯定只会受别人的欺负,所以不免对吕宋说话的声音就大了许多。

    “对不起,高师弟,都是我的不好,判断错误了!”

    吕宋不禁抓了抓后脑勺,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样子直惹人可怜。

    “我的好师兄,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想说,不管做什么事情,要多动动脑子,不能再这么毛毛糙糙,马马虎虎下去了!”

    看见吕宋这幅样子,高峰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才握住了吕宋的双手,对着吕宋正儿八经地说道。

    “嗯,知道了,对了,高师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吕宋点了点头,马上就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