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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驹,你们的这段感情,得确是非常感人!……可是你别忘了,那必竟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你,已有了妻室孩子,有了你必须要对其母子,担负的责任!况且,对方只怕也早已成家了吧?……你已不再是当初的你;而她,也肯定也不再是当初的她了!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段曾经的恋情,放弃羽菲和晓宇娘俩;放弃你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幸福小家吗?……二哥劝你,还是三思而行吧!有好多这类例子,证明了重续后的生活,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的!……二哥的大学好友张浩,也就是现在聘请二哥,给他做总经理的张董,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最好的例子!……”耐心听完了沈民驹讲述的沈华驹,虽然被对方的情意感动着,但理智的他,以旁观者的姿态、阅历上的丰厚,郑重地分析、劝解着自己的弟弟。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醒悟的他,并不惜托出了,其大学好友的亲身经历。

    ……

    四年的山大生活,与沈华驹成了至交好友的“花格男”张浩,在毕业分别的那一刻,抱着小着自己六七岁的沈华驹,哭的那叫个难舍难离。

    尽管留在了山大攻读研究生的他,与分配当地中学任教的沈华驹,相隔着两三百里的路途,但每至假期,那视华驹为亲弟弟般的他,总是会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找到沈华驹聚上一聚——聊一聊发生的趣事;道一道内心的烦恼和不如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结婚后的沈华驹辞掉教师的工作,被聘到老家煤矿上任经理之时,也已经坠入了爱河的“花格男”,亦竟然“重色轻友”地,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一连几个月的失联,让同样牵挂着对方的沈华驹,感到坐立不安。手机打不通,信件不回复的“花格男”,把个沈华驹给担心的,如坐针毯一般。直至从老学长刘勇的口中,获知研究生毕业后的“花格男”,因为感情上的挫折,只身离开省城去往了南方。他那颗揪着的心,方才算是落了地。

    ……

    人生的岁月,始终不以人的意愿为轨迹,让人能愉快地行进。而是象一块磨砺人的石头,用它那无情的刀锋和强势的硬度,每天切割、打磨着,人们脆弱的心灵。

    奶奶的离逝;大伯的病故,再加上清高的自己,与世俗同仁的格格不入……这一连串的人生关卡,让心情坏透了的沈华驹,已无暇、更无勇气,去顾及远走他乡,失去了联络方式的好兄弟。

    直到后来弃掉了经理职务,独自投资包下了几百亩土地,设想着重振祖父那地主声威的他,在所经营的特色种植行业上,被心多贪婪的当地乡人,无情地偷窃、破坏……使得于农产品上入不辅出的他,面临着破产的窘境,恍如地底下冒出来一般的“花格男”,才重新现了身。

    ……

    原来,在读研期间,与同级的天津学妹爱的死去活来的他,却在毕业分配之时,因双方去留的意见不得统一,而闹至了负气分手。

    性格倔强的“花格男”,一赌气离开了家乡。只身去往了南方的他,受聘于一家化工厂,开始了他的打拚生涯。

    从小酷爱数理化的他,尤其对化学,更是情有独钟。升研就为专攻化学的他,入得工厂,那可真可谓是如鱼得水。这一既是兴趣,又是工作的行档,让他很快就成为了无可替代的精英骨干。

    身在南方这改革、开放的前卫大潮中,历练了整整三个春秋的他,因思念父亲,更因那难以从心里抹去的姑娘,断然谢绝了老板的诚恳挽留,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当其得知回天津工作的女友,于一年前就嫁给了其上司之时,竟把自己反锁在房里,足足三天没有起床……当其重新走出房间时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自己的父亲,发动朋友帮自己介绍对象。

    这由身为教育局长的田佑栋,出面托媒的亲事,很快便有了结果。

    一个出生在教师之家的姑娘,短短的一月之后,就同田浩,一起步入了婚礼的殿堂。

    婚后的生活,虽然没有田浩曾经向往的那种浪漫和激情,却也让静下心来的他,同温柔大方的妻子,过的有滋有味。

    身心得到了安顿的他,在父亲的鼎力支持下,启动了,他那酝酿已久的创业记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