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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运良抢先答,“沈大夫,他最近几天确实会呕吐,心烦气躁,脾气臭得很。”

    刚才见到沈之微,如此年轻漂亮,也让他怀疑是否真的是个厉害的中医大夫,只是当着江家母子的面,他把质疑藏在心底。

    心想,反正来都来了,治不好大不了再带徐钧去市医院做手术。

    没想到,她就这样随口一问,就能说出病情。

    “这样,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沈之微含笑问徐钧,“我一会儿给你治病,你脸上这个疔疮明天早上就会消掉,治好了,你给我割一箩筐猪草喂猪,怎样?”

    不懂事的少年,沈之微准备治服他。

    徐钧有些将信将疑,仰首问,“要是治不好,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要是治不好,我想想哈,好像不存在这个可能,当然,就假设可能治疗失败吧,那我就送你一只兔子。”

    治不好能得一只兔子。

    徐钧很是心动,伸出右手小指头,“我们拉勾,这样才算打赌约定成功。”

    “好,那就说定了。”沈之微自信地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指头,“记住约定,不许反悔哦。”

    “绝不反悔。”少年神情坚定。

    大不了割一箩筐猪草,这有什么难度。

    “好,你起来吧,如果明天你的病治愈了,你再认真诚心地向我道歉也不晚。”

    沈之微扶他起来。

    徐钧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徐运良欣慰笑着说,“这孩子,还是要沈大夫才能治得了他,明天让他割两箩筐猪草。”

    江海洋也微笑道,“半大孩子叛逆得很。”

    “嗯,明天,我监工。”江老太太板着脸道,“割不完不许回去。”筆趣庫

    “走吧,我现在就给他治疗。”沈之微宽容笑着,准备背起箩筐,徐运良马上抢过去背在自己身上,“沈大夫,我帮你背吧。”

    江海洋也道,“微微,别客气,就让他背,他也是经常坐办公室,很久没干农活了,也该让他体会一回劳动人民的辛苦。”

    “是,是。”徐运良背着柴火爽朗笑着,“忆苦思甜嘛。”

    如此,沈之微也不再客气,反正走回知青院也没几步了。

    沈之微领先快步去开知青院大门,把他们迎接进去。

    江老太太问江海洋,“你这次带猪肉来了没有?”

    “带了,在车里呢,还带了米面。”

    “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车上去。”

    “妈,您开上坡慢一点。”

    “知道了,我会开车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江老太太拿了车钥匙,返回去,打开吉普车驾驶室,把吉普车稳稳开进知青院。

    江海洋和徐运良把箩筐卸下,倒出柴火在院子里晒。

    江老太太把车里的口粮卸下来送进宿舍,一袋面粉、一袋大米、一篮子鸡蛋、十几斤猪肉。

    沈之微招呼他们洗手洗脸,从厨房端出三碗仙草凉粉请他们吃。

    屋檐下有四方桌配着椅子,坐这里晒不到太阳,还很阴凉,不时有风吹过。

    “这仙草凉粉是我和江奶奶一起做的,你们尝一尝。”

    上回做的两天就吃完了,昨天又做了两桶,平日里用井水泡着,不容易馊。

    江海洋边吃边说着,“微微,我上次带回去的仙草凉粉,一到家就被分光了,孩子们都很喜欢吃,还意犹未尽呢。”

    “江大叔,那你这次再带一桶回去,我们做了很多。”

    “好啊。”

    江海洋问徐钧,“小钧,这烧仙草是不是比城里卖的还地道?”

    “嗯,好吃,沈姐姐,你还能再给我添一碗吗?”

    徐钧已经把碗底都舔干净了,眼巴巴地问沈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