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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吉月的自大让她在这场争斗中注定了败局。

    她根本没有想到任务目标会反噬她,龚吉月所以为的敌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谈安歌一人罢了。

    其实她的敌人从最开始就有两个人

    任务目标说到底也只是任务目标罢了,龚吉月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任务执行者可以通过一些行为干涉任务世界的主线,但是千万别指望任务目标能够真正无底线纵容自己。

    可是偏偏谈安歌与谢予琛的羁绊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谢予琛主动帮助谈安歌下套,光是这一点,龚吉月就无法想到。

    前朝的不满声越来越激烈,适龄的两个皇子年纪还小,何况谢予琛根本没有立太子。

    昏迷数天本来就是病危的征兆,很多人都觉得,谢予琛怕是要不行了。

    万一谢予琛不行了,到底是谢景珩还是谢景瑜,是一个难题。

    有些思虑长远的大成已经开始悄悄地站队。

    谢景珩是庄皇后唯一的孩子,但是他在庄皇后死后,却主动申请养在龚吉月的膝下,而不是谈安歌的膝下。

    龚吉月现在毕竟是一个嫌犯,很多大臣都犹豫了。

    毕竟谢景珩是被龚吉月这个嫌犯养了三年的孩子,谁也不知道谢景珩究竟有没有被龚吉月养坏。

    而谢景瑜虽然不是谈安歌的亲生儿子,但是秋猎上的表现众位大臣都有目共睹,听说太学的师傅也对他多有夸赞。

    而谢景珩相对来说,就比较一般了。

    但是不乏有一些有异心的臣子想要推谢景珩上位,毕竟谢景珩才是真正的嫡长子。

    大楚立嫡立长,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都是立嫡长子为太子。

    可宫中迟迟没有传来谢予琛去世的消息,大臣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惩刺杀陛下的凶手。

    老太监一看就是受人指使,而幕后黑手也十分明确。

    龚吉月勾引陛下与她夜夜笙歌,想要的可不仅只是嫔妃的位置。

    有人忽然恍然大悟,龚吉月看似什么都没有,但是听说谢景珩自从庄皇后甍逝以后,在宫中最信任的人就是龚吉月。

    因此,谢景珩也才会主动提出自己要养在龚吉月的名下。

    论位份,龚吉月只是一个嫔位。谢景珩身为一个嫡长子,又何苦跟着龚吉月?

    ——龚吉月这是想害死谢予琛,让谢景珩上位。而谢景珩还未及冠,龚吉月身为谢景珩名义上的母妃,也能捞一个太后的位置当当。

    太后代幼帝掌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以前的外戚专权,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些聪明人意识到这些事情后,连忙加重了对龚吉月的讨伐。

    最终,谈安歌不得不出面。

    谈安歌扫视过每一位大臣的面庞,她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压不住大场面的小姑娘。

    “本宫听说了各位爱卿的诉求,只是——如今陛下还未醒来,本宫也不敢轻易处置月嫔。万一冤枉了好人,等陛下醒来,本宫该怎么对比陛下解释?”谈安歌说道。

    大理寺卿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证据如此确凿,月嫔的作案理由和实际证据都有了。娘娘身为六宫之主,处死一个刺杀皇上的宫妃罢了,娘娘有何不敢的?”

    谈安歌笑道,“本宫有说本宫不敢么?”

    她应该是最希望龚吉月死的人了。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谈安歌还需要等。

    等大臣的情绪达到一个阈值的时候。

    从御书房出来以后,谈安歌径直去了关押龚吉月的地方。

    虽然是关押,其实上说是软禁比较合适。

    龚吉月被关押在长安宫的偏殿中,每天还是好吃好喝的,就是宫殿被侍卫严实地包围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侍卫的监视之下。

    侍卫统领先是对谈安歌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月嫔一切行为都正常,也没有特别大的反抗情绪。”

    见侍卫统领面露犹豫之色,谈安歌问道,“还有什么可疑的点吗?”

    侍卫统领道,“没有什么可疑的点,但是,正是因为没什么可疑的点,所以才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