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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县令面对肖员外的嚣张,心里十分不快。他面上不显,胖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有人来告官?”

    “哼,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本官一直在睡觉。”

    肖员外也不用人请,他迈进衙门的正堂,一屁股坐在高位上。

    “你叫捕快先去搜城内,再去每一乡搜,我不信就寻不到人。”肖员外伸出食指,对着朱县令和外面站着的官差指指点点。

    他那气势,就像府衙的这些官差们,全是他的手下。

    “肖员外,这大过年了,动静闹太大,不适合。等过完年后,再搜那家人的去向。”朱大人一肚子的气,他又不敢发火,只得好言相劝。

    朱大人心中暗骂,老子是朝廷官员,还受你这白身的气。

    肖员外不就仗着自己的儿子,在州府做个从九品的使目吗?狗杂种的官位还没老子大。

    “放屁,说不定他们闻信而逃了呢?”肖员外重重拍着案桌。

    朱大人的脸拉了下来,他道:“过年朝廷封印,明天之后县衙的官差才会当值。”

    “我说今天就是今天。”

    肖员外哪会管这么多,他是谁,他是地头蛇,他是土皇帝。

    每一任前来的县令,都对他恭敬有加。

    肖员外还特别指出,“县城北边那家武馆住的是什么人?说不定杨家二房就住在那个地方,今天就从那里开始搜。”

    北边住的什么人,县令大人当然知道。

    若不然,武馆怎么可能建在县城的顶端,那个位置本来是应该建县衙衙门。

    若不然,县城的这些官差怎么不敢前去要好处。

    若不然,县令那个嚣张的胖儿子,怎么不去武馆撒野。

    那是朱大人特别对自己人交待过,“不想死,就绕着武馆走。”

    那些人都追问过,“怎么回事,大人?”

    “记住就成,原因我不会说。”

    朱大人守口如瓶,他连自己一家人都不曾开口说真相,只是管着他们,不要去惹武馆的人。

    县令虽是七品小官,也是读了十多年书,经过一场又一场的科举,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的人才,没一个是傻子。

    此时,朱大人听闻肖员外要去寻武馆的事,他一双小眼睛转了转。

    他笑道:“哈哈,肖员外,你要找人自己带人找,本官当不知道就成。”

    “你必须派人去搜。”

    “本官要派人去搜,动静太大,万一被人上奏,还要连累肖大人。”

    肖员外的管家上前劝说,“老爷,我们家大人听说要升官,这个时候不要连累他。”

    肖员外这才罢了休,起身挥手,“走,从北边那处武馆开始搜。”他大步走出府衙,

    朱大人在后露出一脸讥讽,嘴里轻声道:“粪坑里打灯笼——找死(屎)。”

    在肖员外进县衙大门之时,杨家七房夫妻急匆匆从乡下赶来。

    他们在小儿子杨成善的带领下,直奔肖府后院,在下人住的倒座房里,看到断了一条腿的长子杨成功。

    “成功,你这是怎么了?”白氏扑上去,查看儿子用几根木条绑着的断腿,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爹,娘,你们来了。”杨成功有气无力地道,“坐嘛。”

    杨信杰见儿子断了腿,急得不行,他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断了腿,再有一个月就要乡试了。”

    “爹,听说我是被人摔断的腿。”杨成功道。

    “听说?”杨信杰和妻子白氏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