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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洁筠在县城买好了铺子和宅子,只等着秋天搬进县城。

    田婶的糖果铺生意越发好,前去送糖果的事交给了二哥和三哥去做,他们顺便会买回原料,吕妈再进行制作。

    所以,小筠也不再进城,只呆在杨家村里。偶尔会在雨后天晴,气温宜人时,带上春兰同三位兄长一同去爬山。

    他们每次都会在山里捡拾很多的蘑菇,打到兔子和山鸡,捡到几十个野鸡蛋,大获而归。

    吕氏手巧,用山鸡烧蘑菇味道鲜美,吃在嘴里回味无穷。

    现在这种悠闲的生活,让小筠觉得在乡下的日子也不是很辛苦。

    她还跟着三位兄长去田里观看种地,大哥不准她上前,“地里太脏,妹妹坐着看就是。”

    二哥在地上寻了一块石板,用手擦干净,招手,“来,妹妹坐这里。”

    三哥又去移来一棵被人砍下没拖走的树枝,摆在小筠的身后,为她遮住太阳光。

    小筠坐在石板上,春兰在后为她轻轻打扇,看着三个哥哥顶着烈日在田里翻土,又播种子。

    她轻轻念起那首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本来二房一直闲着田地不种,杨家村的人不干了,寻上门来说:“只有那些败家子才将田地闲着不种,你们必须种地,不然田地给你们收了。”

    小筠听着三房的人在外吼,她在屋里说,“不要就不要,反正我们要搬进城了,种下粮食还不是便宜村里的人。”

    大哥则道:“我们要谨慎点,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不种地也有吃的,那样麻烦事会更多。”

    “有道理,我去种地。”二哥提起锄头就下了田。

    兄弟三人去田里辛苦劳作了半天时间,播了种子,笑道:“我们等着秧苗长出来。”

    “看看今年收成如何。”

    小筠嘀咕,“秧苗长出来后就要被人拔,不信你们看。”

    田里的秧苗长出后,果然被人拔了不少。

    别家田里的秧苗只要死了,他们就到二房家里的田里拔去补上。

    你来拔我来拔,一块田里被拔了半块田的苗。

    还是七房看不下去,摸黑去将二房被拔秃了的秧苗给补上。

    由于二房坚持不搬回之前的宅子住,这让杨家村几房人坚定地认为:老房里藏有好东西。

    几房人都在寻找机会,前来二房寻事。但没有长房带头,几房人又不敢随便跑到二房家来。

    长房因失了在县衙里吃皇粮舅子的靠山,在家打焉了一些日子。

    这期间,长房同六房结下了大仇。

    衙门张榜公布,上面写着朴大郎是杀害衙差勾柜的盗匪,朴大郎见官府查到是他所为,已畏罪自杀,案子就此了结。

    那些不知内情的人,都信了这个公告,将朴家一族人全视为了盗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同朴家结亲的人家,纷纷进行切割,退婚的退婚,休妻的休妻,一时之间朴氏家族面临的场面极其惨烈。

    但杨家村的族人们,全都知道朴大郎真正的死因:他是偷拿四房的女儿杨十七的银钗,还将杨十七推进河里淹死,他不知怎么意外死在六房的院子里。

    也就是,朴大郎并不是杀勾柜的真正凶手。

    可杨家村的族长依旧给六房下令,“你们必须休了朴家女。”

    六房不愿意休长儿媳朴氏,海氏跑去同族长理论,“别人不知道朴大郎怎么死的,大伯您是知道他怎么死的,他根本没有杀勾柜。”

    “他没杀人,不代表他不是盗匪,他杀了杨十七。”族长强硬地表示,“我们杨姓家族永远不同朴氏家族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