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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当场冲着沈得力一顿训斥,“这一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上战场带兵的能力吗?停职回家闭门思过。”

    “是,陛下。”沈得力像被打断了脊梁的狗,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他关在屋里像条丧家之犬,之前那嚣张的模样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惶恐不安,叫人悄悄送信进宫,“一定要贵妃想办法说服陛下,不降罪给我。”

    沈贵妃正在同宁王之母礼妃说皇后的笑话,“我故意去中宫外遇见杨夫人母女,皇后听我在外同那对母女说话,当场就给了人家脸色看,哈哈哈,真是个不长脑的货。”

    贵妃很有优越感,自我觉得是后宫最聪明的人。

    这是源自于多年来,她同皇后相斗,皇后都是吃瘪的那一人。

    特别是皇后的两个嫡子死后,贵妃更是长了志,她常说的话是,“我有儿子,她是皇后又怎么样?没有了儿子,以后只能靠孙子。”

    自做聪明的贵妃从没想过,皇后的嫡子,也是皇上的嫡子。

    皇后没了嫡子,也代表皇上没了嫡子。

    这是皇上心中最深的痛楚,贵妃居然将这事挂到嘴边来当笑话提。

    哪怕皇上曾很喜欢过她活泼可爱,如今也被贵妃的无情言语给伤害到,失了所有的感情。

    礼妃听贵妃讥笑皇后的话,她用手绢捂嘴笑,也不说话。

    她左右不得罪,尊重皇后,也同贵妃交好。

    礼妃没家世,不敢得罪这宫里的任何人。

    有位婆婆走进来,对哈哈大笑的贵妃道:“沈家带了信入宫。”

    “说。”沈贵妃笑着道,她手用帕抹了一下眼角。

    “沈将军出了事,被皇上责令闭门思过。”

    “啊,出了什么事?”贵妃花容失色。

    “听说是一船的贡品丢了。”

    “什么贡品?”贵妃脸色大变呼的一下站起身。

    丢失贡品是大罪,轻者罢官免职,重者抄家灭族。

    “从景德镇来的瓷器。”

    “这也能丢?”贵妃傻了眼。

    她曾管过后官几年,对进贡来的瓷器再清楚不过,一箱一箱装着,里面装有十多套。

    一箱就有一百来斤重,一个人根本拿不动,得两个人甚至四个人抬。

    礼妃想起刚才沈贵妃洋洋得意说,她利用杨夫人母女挑拨皇后发怒的事,她暗暗想:这事怕是忠王做下的。

    这天下,只有忠王有这本事,神不知鬼不觉,能将东西运走。

    因为,忠王手下有几十万的龙影卫,他们全是朝廷最优秀的将士,身手不凡。

    礼妃也是过年时,儿子回朝拜年,同自己提过,“娘,您要想儿子不出事,千万别去招惹忠王,他手上有几十万的龙影卫,遍布大江南北。”

    这些事,礼妃当然不会同贵妃提,她只是在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表示出自己很害怕。

    贵妃匆匆跑到前殿御书房,跪着给皇上谢罪,求皇上饶了自己的兄长,“陛下,兄长他一向对您忠心耿耿呀,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刁难他,陛下饶了我家兄长吧。”

    皇上当场勃然大怒,指着贵妃大声道:“朝廷的事,你后宫妇人有何资格来插手?来人,去宣旨:夺了沈得力所有的官职和爵位,谁来求情,一慨同罪。”

    “是,陛下。”

    “嗷”沈贵妃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晕倒在书房。

    皇上面黄肌瘦的脸上,带着冷色。

    后宫的皇后像过年一样欢天喜地,“赏每人五两银子。”

    “谢娘娘。”

    小筠在家里听父亲和兄长们议这件莫名其妙的事,“贡品也能丢?还是瓷器,到底是怎么丢的?”

    她暗自发笑,如今,她的空间里装了百来箱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