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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生本来还沉浸在紧张的情绪之中,但是乍然听见秦艽的问话,一时慌了神。

    “不是,不是的。”

    双手不停在胸前扑腾,一副惊慌失措样。

    他不敢私自出来的。为了做戏做全,苏誉一大早就起来去布庄和章贤商议布匹要量多少,要价多高的问题。

    并吩咐他不准乱跑,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可是他心里按捺不住,想着尽快知道那位公子的下落,走了一路问了一路,终于找到了那位公子的住处。

    “我不是章员外的……那啥。我是褚员外的侍从。”

    “褚员外?”

    秦艽皱着眉头看他,什么褚员外?他又不认得。

    言生解释道:“我家员外是来和章员外谈生意的。”

    “那你不在你家员外身边伺候,来我院里干嘛?”

    秦艽眉头仍然皱着,管他褚员外是谁,章贤的死活他都不在乎,更别提区区一个章贤的生意伙伴了。

    他巴不得章贤的布庄生意就此黄了,然后直接来个倾家荡产,到时候他好趁乱逃走。

    不过……这少年他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言生唔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贸然闯入人家院里,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

    秦艽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计较。算了算了,既然是生意上的伙伴,那想必是章贤留他们在府上住的。

    没准是这小子觉得无聊,瞎跑出来逛的。

    罢了,脑仁疼。他懒得看这呆呆的傻小子,跟小徐一样,蠢蠢的。

    言生看那位公子转身回屋,想要出声叫住他。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他就那么站在门框边,跟个木桩似的也不出声。

    屋里的秦艽都趴在床上睡了一觉了,结果还没见这傻小子有离开的迹象。

    这个举动直接把他给搞懵了。他虽然老是气人,嘴也欠了点儿。但是他好像没有无缘无故得罪过谁吧。

    尤其是站在他房门口的这位!

    他无奈的起身穿鞋下床,双手抱膝的蹲在言生面前,仰头看他。

    “小子,别抠了,一会儿我这门都得被你抠坏了。”

    正低头抠着门缝玩的言生听见声音尴尬的停下动作抬眼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秦艽心疼的看着自己那扇被言生抱在怀里的门,暗自砸了咂嘴,这门挺贵的。

    “那个……我……”

    “我说小孩,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言生见他终于想起来了,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就是前几天在街上,我们两个不小心撞在一起了。”

    ……秦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天摔的他别提有多疼了。然后又抬头瞧了几眼,原来他就是那天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人啊。

    这么说来,莫非那褚员外……是那位对他有敌意的公子?完了,这小少年今天跑他这来了,回去之后要是被那褚员外知道了,不会跟章贤告他一状吧。

    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