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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郎你知道吗?我好怕好怕保不住孩子,又好怕好怕见不到你。”

    在只有和段正淳两人的时候,康敏主动投怀送抱,抽泣说道。

    段正淳心里长叹一声,合拢双臂,抚慰道:“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今后好好补偿你们娘俩。”

    得到男人承诺,康敏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得意微笑。

    可惜段正淳由于视角看不到。

    自此,康敏开始了在镇南王府的生活。

    可能为了弥补对孩子产生过歹意的亏欠,她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疑神疑鬼,总怀疑有人害孩子,

    宝贝般拿着薛慕华给的安胎秘籍,对府里每一份食材药膳都严加检查。

    亲自食用之前,甚至让侍女下人先行试吃。

    防贼似的举动,终于让正牌王妃刀白凤气得火冒三丈。

    “王爷你看,康敏这般作为不是怀疑我给他下毒又是为什么?”

    段正淳赶忙安慰:“小敏初来王府,有些担心也难免的。凤凰儿气量大些。”

    听到丈夫偏帮狐媚子,刀白凤气得失去理智,不经大脑说道:“要是誉儿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能大度?!”

    段正淳不由一愣,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还弯腰不断地拍打自己双腿。

    浑然不觉头顶已经绿油油一片。

    刀白凤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想到誉儿真的不是丈夫亲生,心中涌起愧疚,逐渐抵消了康敏带来的愤怒。

    “凤凰儿你说的太好笑了,我差点笑出内伤,以后不要再说了,”

    刀白凤心虚地扭头离开,再没有任何底气质问自己的丈夫。

    ……

    开封府后衙,

    铁无情拿来案宗,与诸葛镇重新探讨起来。

    再次梳理案情,铁无情确发现了一些反常的地方。

    “总捕,康敏侍女被杀案,有不少疑点未解。”

    “你且道来。”

    铁无情组织疑点,例举说道:

    “康敏家里为什么会出现毒蛇,咬完人后去哪儿了,张淮茹真的对西门喜作案一点也不知情吗?”

    诸葛正思索一会儿,模拟对抗式回答道:“毒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不是人,不需要理由。”

    铁无情见总捕进入状态,也兴奋起来对抗道:“毒蛇一般进入人家,是想要吃东西,康敏家那天刚好吃完了储备肉食。而且隔壁几户人家好吃的东西更多。偏偏选择康敏家,不是很不合理?”

    “是不合理,可找不到那条蛇,没有证据。”

    诸葛正承认铁无情分析有些道理。

    铁无情大胆猜测:“如果张淮茹背着西门喜另有所谋,蛇被她带走了,就可以解释通了。”

    诸葛正摇头道:“对张淮茹,西门喜维护之意较深,一口咬死没有与之合谋。两人感情非常不错,按道理张没有理由陷害西门。”

    铁无情提醒道:“西门虽很有钱,但相貌上,两人并不匹配。”

    诸葛正一抬手,道:“既如此,调查下张淮茹最近与什么人接触,是否有离开汴京的想法。一旦确有嫌疑,立刻抓捕。”

    两人皆知,一般杀人犯杀人之后会迅速逃离凶案现场,如果做贼心虚,张淮茹肯定会有行动。

    “总捕英明!”

    外城平民坊,

    张淮茹挥退丫鬟,独自在房中旋转起舞。

    想到今后没有西门喜的日子,逐渐兴奋,伸展跳动越发有劲。

    她早受够猪一样的西门喜压在身上的日子。

    猜到他要如同当年强迫自己那样,对康敏动手那一刻,一个完美歹毒的计划就在脑海中诞生。

    指使舔狗全冠清,在西门喜离开后,偷偷翻墙进入,用毒蛇咬死丫环。

    终于成功嫁祸西门喜。

    唯一可惜的是被康敏小贱人逃过一劫。

    可这不足,竟意外让她的计划更加完美。

    因为康敏主动向官府禀报了西门喜的情况,省去自己装作良心不安报官的原本计划。

    而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如果她真去报官,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好险好险,幸好天意在我,这间府邸该是我张淮茹的。”

    她脚下站着的房子从西门喜购买的时候只需二百两,到附近开了福威镖局后,一路涨到了现在一千多两。

    足足翻了五倍!

    但西门喜知道房价上涨后,因为地契写在张淮茹的名下,竟然准备纳她为妾,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偷偷包养在外面。

    为的就是变相收回房产。

    这让张淮茹如何能忍,也才是她决定要除掉西门喜的根本原因。

    在其舞动间,一个人影悄悄的摸进房来,

    从身后一把环抱住她。

    闻到男人的气息,张淮茹知道是全冠清。

    “臭弟弟,还是澡都没有洗就来见姐姐。”

    转过头,脸上嫌弃变成了欢喜。

    全冠清嗅着佳人发间清香,一脸陶醉道:“实在太想念姐姐,原谅小弟吧。”

    说着急色地对着张淮茹啃了起来。

    张淮茹仅略作抵抗增加情趣,即彻底大开中门。

    一刻钟后,张淮茹伏在全冠清胸口画着圈圈,没想到戳出一团泥球,强忍恶心弹掉泥球,说道:“西门喜活着终归是个祸害,要找个方法彻底除了他。”

    全冠清浑然不知佳人厌恶情绪,赞同道:“确实如此,西门家在阳谷当地有些势力,真发现我们的关系报复起来也是个麻烦。”

    两人开始研究起害人毒计来。

    ……

    北辽加征税币的无礼要求,没有在廷议中通过。

    “大辽50万大军整戈以待,只些许银钱就可化干戈为玉帛,陛下不可听信莽撞大臣之言,误了江山社稷。”

    辽使刘成诚最后劝解。

    神宗坚毅眼神扫过殿中所有大臣,竟无一人胆怯,心中下定决心,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道:“澶渊之盟绝不可改,北辽若一意孤行,大宋宁为玉碎。刘使可速回上京通禀辽主,是战或和,一言可决。”

    枢密使司马光,平章王安石,王韶,吕诲,刘琦等身上气势勃发,目光灼灼凝视刘成诚。

    君臣一心,巨大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