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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观音最近很烦躁。

    她快没钱了。

    她的男人耶律洪基最近迷恋佛像,大量购买大宋那些精美琉璃佛、观音像,花费好几万贯,他嘴巴一张倒是容易,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从她这里出去的。

    终于,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萧观音首次觉得此话说得非常正确,虽然她是大辽的皇后,国内最大地主。

    “耶律洪基那个败家男们儿,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嫁给了这样的人。”

    伶官赵惟一整颗心都寄在萧观音身上,见其愁眉不展,心生怜惜:

    “娘娘何事烦恼,小人愿替您分忧。”

    说着趴伏于地,屁股翘的老高,剧烈抖动佯作惶恐不安。

    “起来说话,娘娘不吃人,你过来。”

    赵惟一乖巧地抬起头,见萧观音面色缓和,才敢真的起身。

    碎步上前,蹲下给她捶腿。

    “小人见娘娘眉头紧锁,心儿都碎了。”

    萧观音一指挑起他的下巴,一张俊脸映入眼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坚挺,嘴角带着邪魅,极具男性魅力。

    强忍心底燥热,说道:

    “还不是皇帝花钱大手大脚,使国库都见底了。”

    赵惟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建议道:“南宋不是每年要上贡岁币吗,明年多加一些不就解决财政危机。”

    萧观音闻言若有所思起来,南宋用琉璃佛像从大辽赚取这么多钱,貌似增加一些岁币,也并非不可。

    心中认可,但嘴上却不承认:“你好好服侍我,国家大事少关心。”

    但脸上已不自觉露出笑容。

    赵惟一心下一喜,哪里会看不出萧观音口不对心。

    “迟早你会知道,我不仅会唱曲,还能帮你出谋划策,而心甘情愿躺到我怀里。”

    这番雄心壮志确是不能宣之于口。

    萧观音心中已有定策,挥退赵唯一,召集耶律乙辛,耶律明月二大重臣。

    很快两人齐至。

    听完萧观音构想,耶律明月道:“据尚武堂调查,这些琉璃具是南宋一豪商制造,并非官方所为。我们以此为借口,宋廷可能不会承认。”

    耶律乙辛不屑道:“令主此言差矣。南人向来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所谓豪商,只不过是宋廷养的一头肥猪,随时可以宰杀。”

    萧观音头点头认可,赞许道:“太师所言道尽南朝士、农、工、商之奥秘,明月今后切记不可再把南朝境况等同于我大辽。”

    耶律明月拜服,道:“是我思虑不周。那一次增加多少岁币好呢?”

    耶律乙辛刚压过耶律明月一头,心中得意,口气大不少:“既然要加,索性多加一点,直接翻倍六十万贯吧!”

    二女闻言大惊,瞪大眼珠一脸不可思议看向他。

    要知道现下每年三十万贯,可是当年好不容易战胜“高粱河车神”赵光义,定下檀渊之盟,才得到的岁币。

    耶律乙辛一张口直接翻一倍,简直比打仗抢劫还快。

    萧观音冷静说道:“太师此议异想天开了,依我之见加十万即可。”

    耶律乙辛颇不服气,辨解道:“娘娘小看南宋之富,微臣派人调查得知,南宋一年税入六千万贯。多献三十万,如九牛一毛。”

    萧观音也是首次得知这个消息,一时没法反驳。

    至于耶律乙辛为何以前不知,现在却能拿到这样重大的机密消息,

    其实很简单,是从报纸上得来的。恰好是当时登载乔平安琉璃铺年收入的那份。

    当即命人取来那份报纸。

    二人依次查阅后,

    耶律明月却有担忧:“话虽如此,但万一引起南朝反感,宁愿开战呢?”

    萧观音哈哈一笑,道:“诗词歌赋大辽不及,沙场征战,大辽怕过谁来!南宋敢战,予他个亡国灭族又何妨。”

    二人叹服。

    最后,几人共签奏折上报耶律洪基。

    辽道宗也震撼大宋之富饶,立刻批示同意奏请。

    ……

    摘星子牵着欧阳紫衣来到乔平安面前。

    齐齐下跪,说明交往情况。

    乔平安乐见其成,巫行云抢先问道:“紫衣你真想好了?摘星子曾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徒弟。”

    紫衣小声却坚定说道:“星哥是被胁迫的,跟随丁春秋的十年从没有主动伤害过人。紫衣相信他,非他不嫁。”

    乔平安笑着搀扶起两人,开口道:“我相信摘星子已经痛改前非。师姐,我们不要为难两个有情人啦。”

    巫行云笑骂:“你啊就是喜当月老,撮合人结婚。”

    “这有什么不好,成双成对,多开心的事儿。”

    巫行云争不过他,只得松口:“行,是我枉做小人,他们自己满意就好。”

    两小辈齐称不敢,都道巫行云是为他们着想。

    于是摘星子两人决定在三月后完婚,因为紫衣虽然没有父母,但是由家里叔伯养育长大,礼法道义上必须接过来参加婚礼。

    李青萝与王君豪因为凌波微步,吵到李秋水那里。

    “娘啊,爹偏心,凌波微步传他不传我。”

    李青萝气指身边丈夫。

    李秋水笑着抚慰女儿道:“凌波微步不学也罢,娘传你小无相功。”

    李青萝不依道:“我不要小无相功,我就要学凌波微步。”

    李秋水无奈道:“好,娘教你。”

    “我要他教我。”李青萝再次指向王君豪。

    见李秋水目光凌厉扫来,王君豪叫屈道:

    “岳母明鉴,非小婿不愿,而是岳父大人明令不让。”

    “那你只听我爹的话,不听娘的?”

    李青萝心中得意,早知道王君豪是听从父亲命令,选择来找娘亲李秋水评理,就等说这一句。

    听到这送命题,王君豪把求助目光投向李秋水。

    李秋水陷入两难。

    对于当年抛弃李青萝,她一直心怀愧疚,见女儿不依不饶,只得亲自去问丈夫。

    李青萝两人静静跟在身后。

    无崖子迎入李秋水,却没让女儿女婿进房。

    李秋水先看望摇蓝里的碧游,才拉着无崖子到窗口说话。

    只一提及李青萝,无崖子即明白一切,说道:“秋水觉得乔师弟其人品如何?”

    “人品纯良,有一颗赤子之心,明着是同辈,其实对我们几个尊重有加。”

    无崖子点头:“但乔师弟那天对我说,青萝会谋杀亲夫。”

    李秋水当即大惊,再确认问道:“当真?”

    无崖子把乔平安原话复述,李秋水陷入沉思。

    又解释道:“他对女子向来温柔,唯独对青萝恶言相向。如果不是确定知道点什么,当不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