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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开短袖,令人尴尬的两节皮肤。

    一黑一白。

    夏天的太阳对容易晒黑的人是恐怖的。

    自从朱智来我家之后,几乎一到秋天,他都会咧着那白森森看起来像老虎牙的螯齿嘲笑,啊呀呀呀!!林老板,是不是祖上有印度血统呀?居然能黑成这样。不要叫林婉白啦,干脆叫林阿三吧。多衬人呢!

    有时候真的被朱智讽刺得无地自容了,我会偷偷买瓶昂贵一点的防晒霜,想着它们可以帮帮我。

    原本以为价格贵的东西应该会起效,但事实告诉我,是我想太多了。

    将手里的塑料袋从左手换到右手,狼狈地用手擦了擦鼻梁上的汗水。

    转过身,习惯性地朝后看去。

    身后凤长歌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3米的距离,不会因为我的脚步变快而跟不上,也不会因为我的脚步倏地放慢而离我近一点。

    穿着雪白的体恤衫雪白的淡蓝色牛仔裤,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洒在后背,一阵风吹来就像从画上走下来一般不真实。

    古曼童的事就像是一个契机,掀开了太多的东西,例如舜,也例如凤长歌。

    从那件事过后,他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先是额头那颗淡粉色的朱砂痣开始转红,红得仿佛是娇艳的血滴不小心落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