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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厉诚醒了!

    温言紧张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她下的药粉,药效不至于这么差吧?

    还是……

    这个男人其实一直是装睡?!

    冷厉诚抬手摸了摸下巴,轻轻“嘶”了一下,语气有些委屈:“我睡得好好的,不知是谁突然撞了我一下,然后我就痛醒了,小月,是你撞的我吗?”

    温言心虚地撇开了眼,勉强解释道:“我刚才也在睡觉,听到你叫了一声,我就吓醒了。”

    “是这样吗?”冷厉诚满脸疑惑,又摩挲几下下巴。

    那儿又红又肿,看着就非常突兀。

    温言快速看了一眼就调回了视线,很淡定地问:“你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

    冷厉诚蹙起眉:“梦游?”

    “对,有的人得了梦游症,睡着后会起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起来喝水,但事后完全没印象,就算有人跟梦游的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完全听不到看不到。”

    冷厉诚看着温言没说话。

    小样还挺能瞎编。

    他倒要看看她还准备编些什么出来。

    “从小到大,没有人说我有这个病,应该不至于吧。”冷厉诚回道。

    温言一脸认真:“你刚才一定是梦游起来撞到什么东西,下巴才会这么红肿,最好还是找个医生看一下,才能放心一点。”

    “这样……”冷厉诚目光突然盯着温言的手,“你手上拿的什么?”

    温言闻言低头,就看到了刚才死都找不见的鹅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想到她拿这根鹅毛曾经干过什么,就……真的想死啊。

    “哦,这个啊,应该是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落在了床上。”她晃了下鹅毛,故作自然地回答。

    “是吗?”冷厉诚眼里隐隐浮上一层笑意,突然倾身靠近。

    “你、干什么!”温言惊了一下,不自觉往后退。

    她身后是床边,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僵着身体,温言握紧了手里的鹅毛。

    必要时候,鹅毛也是能当武器的。

    “小月,我突然发现……”冷厉诚目光紧紧盯着温言的脸,缓缓抬起了手,想要摸上去。

    温言偏开头,强忍着紧张:“冷厉诚,你大半夜不睡觉,到底要干什么?”

    “别动。”冷厉诚说着,突然单手放在温言脑后固定住,左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额头。

    “这里怎么红了?”

    还不是被你撞的!

    这话温言不敢说出来,她得赶紧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就听得男人又低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睡个觉都能把额头伤到了,疼不疼?”

    说着,他手下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些,在她伤口处按压了一下。

    温言轻吸了口气,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你……”

    不待她开口骂人,冷厉诚的脸突然凑近,薄唇轻启朝着她的伤口轻轻呼了一口气。

    “呼呼就不痛了!”

    温言脑子里“轰”地一下。

    突然眼眶有些酸胀。

    幼年时,她受伤了,妈妈都会这样给她呼呼。

    妈妈说呼呼就不痛了,是哄她不哭,因为她那会还小。

    可冷厉诚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月,还疼吗?”冷厉诚语气有些缱绻。

    温言看着他温柔的眼神,鬼使神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