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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色的声音百转千回,揉着万缕情丝,认谁听了,都会失魂。

    这声音,真是好听的不像话。

    烈九卿睫毛颤得那么厉害,她发热的小脸本就红着,如今像是烧了起来,她揉着耳朵,心下烦躁。

    他那根魅人的尾巴骨,分明就是温容。

    可偏生这脸、这声音、这性子,哪哪都不是。

    就是这身子骨,都将温容的气得干干净净。

    她猜来猜去,疑来疑去,都没抵得过这一声卿卿。

    这些年里,只有温容会在情动时这么喊,一如上辈子,他偷偷在夜里对她耳旁呢喃。

    她听了两辈子,哪里会听不懂这声里藏着的万般情意。

    他是温容,天塌下来,他都是温容!

    心头瞬间晴空万丈,烈九卿好欢喜。

    发情的蛇绕过它往里爬,烈九卿一脚把它踹了出去。

    她都没弄到手呢,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还和她抢!

    “啪!”

    花蛇被踢出了数丈远,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贴在了石壁上。

    水潭里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瞳孔微微震荡。

    他怔在那,水下的手僵住,近乎慌乱的藏了起来,惊得水面一阵涟漪。

    没料到她还会回来,欢色瞳孔中冒出狂喜来。

    她没有抛弃他,也没有厌弃他。

    她回来了!

    随后,欢色浑身发颤,他明明更想她直接丢下他的。

    她每一次的回头,都在给他希望。

    这些希望,会摧毁他的理智、克制。

    会让他疯狂地占有她,直到病态的囚禁她……

    他知道,他想要她,药石无医。

    被发现了,烈九卿自然不会藏着。

    她走过来,一脚一条蛇,条条死相凄惨。

    这些蛇可被勾魂了一样,死都不管,就盯着欢色。

    她恼了,娇声质问道:“你连蛇都不放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