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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谦没好气哼了声,为了温容这死小孩,他真是辛苦死了。

    把脉时,顾谦十分专注,把完脉,他眉头紧拧,定定地看着他。

    安排下人去煎药后,顾谦沉声说:“小容,你真的要这样撑下去?”

    这不过短短两三月而已,他的身体竟是露出濒死之相。

    他分明二十二岁,怎就还不如那行将就木的枯槁老人。

    温容摩挲着指尖的戒环,闻声道:“如果我说是,您是不是就不让卿卿留在我身边了?”

    声落,屋里安静的不像话。

    顾谦眉心拧成了小山,声音也是严厉,“换成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答应吗?”

    温容苦笑,“不会。”

    “小容,你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孙婿,我对你到底抱有多大的期望,你比任何人都懂,可让我一而再失望的也是你,从你默认太子占用你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你做了选择。”

    顾谦一字一句冰冷道:“你十三岁跟随陛下,十四岁回京,到如今已经八年。这八年里,你有那么多机会来承认自己是谁,可你没有。我问你,这八年,你可有那么一刻想要拿回这身份?”

    “我替你回答,没有。”

    顾谦说:“你记住,从头到尾,是你先不要她的!”

    顾谦的话如此冰冷,犹如温柔的刀刃缓慢的切割温容的心头。

    他喉咙发紧,指尖合拢,心疼到掩盖掉了一切毒发的痛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很多?觉得偷偷看看她,偷偷保护她,偷偷爱着她,就能掩饰掉你最先的抛弃!”

    温容一再沉默,顾谦怒目横视,“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胆小鬼!”

    原本,顾谦是心疼温容的,可他怎么就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烈九卿可是拿了近半身血来救他,看竟然完全没见到转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