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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康王:你对王妃干了什么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对绮纨之岁的男女在似锦繁花中相拥,纷红几缕落在了他们的发上,绿枝摇曳勾勒出了一幅唯美画卷。

    他握紧了她的手,她偎依在他怀抱,二人的长发随风纠缠,难分彼此。

    莺歌忽起,她从他的怀中仰起了桃花玉面。

    “你非要欺负我不可吗?”

    魏不器的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他注视她红润的花颜,从她明媚的赤瞳中看到了难言的情思。

    “我哪有欺你?”

    林灼月与他对视,她的俏脸流露出了嗔怒,眉眼带羞浅蹙,朱唇含恨轻抿,她显然是恼了,但又任他牵着自己的手。

    “没有?”

    魏二公子眨了下眼睛,他故意在林大小姐失神时引她投怀送抱,这怎么说也是在使坏。

    “夫人很可爱。”

    他的唇角翘起了一抹浅笑,她的脸蛋儿“腾”一下红透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魏贼……”

    林仙子低声斥道,这人怎么能将如此赤裸的话说出口!而且夸她可人算是什么回答,他的意思是就爱欺弄她?

    “我说你的好,伱还骂我?”

    魏不器一脸无害,他像是表达不满般在她温润的掌心轻挠,这完全就是调戏。

    “你够了!”

    林灼月红着脸想要将手抽回来,但又感觉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就没了气力,她对他提不起防备。

    她眼中的他算得上君子,这种气氛之下,他也只是捏住了她的手。

    坏人的温柔让她安心,她若不愿,他绝不会得寸进尺。

    “夫人……”

    他才开口又被她打断。

    “你不要这么叫我!”

    魏不器垂眸看着她的桃腮粉面,她毫不退却地与他对视,美目中闪过羞怒。

    “那……”他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唤你‘月儿’?”

    林灼月玉面更红,她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将脸庞转向侧面。

    “不要。”

    魏二端详着她的清绝侧颜,他忽而抬起了另一只手,她觉察到他的动作后不自然地扁起红唇,可又不避,放纵他抚过自己的青丝。

    “我对你的称呼你丈夫又不知道~”

    他笑吟吟地道。

    “你……”

    林大小姐气笑了,她面若寒霜地伸手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若不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想像新婚夜他咬自己一样以牙还牙!

    这个家伙太可恶,他与她相处时总要点出她有夫之妇的身份,以此寻找一种偷吃的感觉,若是别人敢对她如此轻佻,她绝不会容忍……

    他是特别的,他们初识时,她只认为他是一个城府深沉的恶徒,可是在后面的相处中,她得到了他意外的温柔,认识了他的善,不过她不可能相信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会是什么无可挑剔的完人,正是他的坏心眼,让她认可他表现出来的一切。

    “不闹了。”魏不器进退有度,柔声细语道,“我们走吧。”

    林灼月面上的冰冷如冬去春来般消融,她本就没有动怒,自不会与他置气。

    “嗯……”

    他们的肩膀拉开了一拳的间距,相握的手随之松开,二人若即若离地走进了煦色韶光。

    ……

    “我要杀了他!”

    叶腾双目赤红,他遥望他们消失在春光里,心上更多的是悲。

    他凝注那个男人与自己的妻子相拥时,竟也觉得两人是天作之合,而他不过是多余的人!他与林灼月有夫妻之名,可事实如何他清楚,他有资格阻止她前进吗?

    是!他没有权利责怪她,她虽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也在林家给了他容身之处,从未苛待于他,她待他这个陌生人已是仁至义尽,他如何能说她的不是?但是魏不器怎么能这么对他!

    “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许远望感同身受般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能怎么办。”

    叶赘婿凄冷一笑,他与魏家本有旧仇,他的母亲在十年前的南藩之乱中间接因魏党的人而死,今朝又添夺妻之恨。

    他看得出林大小姐与魏贼是两情相悦,可是这又如何?他绝不会忍受此等屈辱!

    苍天有眼,她是属于他的啊……

    “我带你去见康王殿下。”

    许上使的唇角勾起一道计谋得逞般的浅笑,他忽又眼皮一跳,莫名有了一种不安感。

    这一切进行的似乎太顺利了,那位魏公子向来运筹帷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对!说一千道一万,可怜的叶某人根本不具备影响大局的能力。

    “你太傲慢了……”

    ……

    碧空如洗。

    王府的中堂。

    康王与谢浪在喝茶。

    “哈!”

    一声含着惊诧之意的笑声炸开。

    堂上,一名身着蟒袍的俊瘦中年男人张大了嘴,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对坐的青衫少年。

    他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忽而仰天大笑,一时间就连手上的茶水撒了也不自知,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谢上仙此言不虚?我竟不知天底下还有这般窝囊的男人。”

    康王乐不可支地笑道。

    “你要拉拢的那个叶腾当真如此不堪?他在洞房花烛夜被魏二打晕丢出门,新婚妻子与别的男人圆房,他在屋外守了一夜,这要是换了本王,若不能当场手刃贼人,我宁可自宫明志!”

    谢浪垂下目光,一言不发地喝了口茶,唇角流出怜悯。

    “我让人去请魏不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