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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倾手托香腮,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石碑一阵阵失神。

    她每当有心事或者不开心的时候,都会独自跑到这厢房之中对着石碑述说着少女的心事。十年来,已经成为她的习惯,这是她和石碑之间的秘密。

    石碑洁白晶莹,温润如玉。

    依稀可见石碑之中包裹着一个淡淡的少年身影。那身影栩栩如生,如果没有石碑包裹,倒是像极了一个少年人在那里熟睡。

    这石碑还是十年前她到五老峰玩耍偶然所得。当时有半个手掌大小,只是一块石牌。晶莹夺目,让人爱不释手。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石牌中心位置隐约可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印记。圆圆胖胖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十分喜爱。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这十年来那石牌一直在生长。石牌中的婴儿影像也跟着逐渐长大,到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俊逸少年,身材已经高过君子倾一头还多。

    现在的君子倾已经出落成一位十七岁的明媚少女。那石牌由十年前的巴掌大小已经疯长到了屋顶的高度,简直就是一座高大的石碑。

    君子倾观察着十中少年,其实石中人也何尝不在留意她!

    这可吓坏了君子倾的父亲君牧云和母亲吴喜妹两夫妇,生怕这是女儿捡来的妖邪之物。会给他们这户普通的农家带来无尽的灾祸,整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老夫妻多次劝女儿将那石碑丢掉。

    十年的朝夕相处,已让君子倾和那石碑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虽然顽石无语,但在少女的心中已是亲人那般存在。

    她相信,纵然石碑之中的少年有着不凡的来历。是绝不会加害她和她的父母的。

    二老拗不过女儿,只得作罢。

    君子倾伴随着父母双亲在山中结庐而居。深山空寂,方圆百里只有她们这一户人家。所以并不担心石碑的秘密被外泄。

    那石碑中的少年整日一副沉睡的模样,并没有何异样之处。这场让老夫妻稍稍安心。

    可是十年的时间,他们家周围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树木几乎停止了生长,甚至有的已经枯死。山中的飞禽走兽已经不复往日那般繁荣。君牧云出去打猎,每次归来都是收获微薄,害得妻子不住的摇头叹息。

    以前经常在山中可以挖到珍贵的草药,现在更是难得一见。

    短短十年时间,周围山中的灵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渐渐榨干一样。这一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让一家的日子日渐窘迫,君牧云也是经常望着群山失神。

    “难道这山中的灵脉要断了不成?”

    君子倾呆呆的望着眼前石碑中的少年。虽然石碑中那身影朦朦胧胧略有些模糊,但那线条分明的俊逸面庞还是依稀可见。

    一想到对方是没穿衣服的,君子倾的一张俏脸忽然升起一朵红晕。

    “我说子玉啊!你都长成个后生了!怎么还光着个屁股真是羞死人了!”

    子玉的名字是君子倾给起的,这个奇怪的人在玉石中所生,所以她就管他叫做子玉。

    君子倾说罢,跑回正房取了一张床单飞快的跑了回来,想要给那石碑罩上。

    君子倾捧着床单还没有跨进石碑所在的厢房,就听“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一股巨大的气浪将她掀飞出去,重重地跌在院子中。

    君子倾被跌的七荤八素,强忍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这时父亲母亲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家人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厢房的三间小茅屋已经荡然无存,烟尘中一道身影呆呆的立在那里。君子倾揉揉眼睛仔细观看,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