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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木想一想,道:“这不是咱们不保护环境,应该说是地球跟咱们开了个玩笑。”

    敖玲不懂:“为什么?”

    敖木摇头,只用哄孩子的话说到:“可能是地球很喜欢我们,跟咱们玩游戏。只是他太大了。打个喷嚏,咱们就看不见了。”

    敖玲想一想:“那我不跟它玩了不行吗?”

    “可是地球的脑袋想的很慢。咱们告诉它不想玩了。他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想明白。”

    这个答案,是敖玲能够理解的。

    三人一块到了河边。这是敖玲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桥是修建了二三十年的水泥桥,十分坚固。敖玲站在上面,向下看。桥下因为雾霾什么都看不见,但还能听见一点潺潺流水声。

    最近的雨水不少,就算没有人控制水库,这河里依旧有些水。只是这些水都已经收到了严重的污染。无法饮用。

    河流里、地下水。从来都不缺水。只是人类不能喝罢了。

    “这水里还能有鱼吗?”敖玲带着几分失望的问道。

    敖木看一眼杨芜:“有吧。有的动物在极端环境下,是可以进化出适应环境的能力的。”

    “那为什么咱们不行。”敖玲摸一摸嘴上带着的呼吸器:“为什么咱们不能呼吸外面的空气。”

    这样的进化,代价实在太大。也许死了几十万,才会有一个人能够在这种低氧、毒气的环境下生存。这代价太大。人类绝对不可能去尝试。

    当然,这话不会轻易跟敖玲说。

    “咱们有呼吸机,所以不用受罪。”杨芜笑道,“就好像,别人家吃不起大米。咱们吃得起。那咱们就要跟被人一样吃粗粮不吃大米吗?”

    其实这完全是偷换概念。也就是敖玲这样思维简单的人,完全没觉得又什么不对。

    敖玲轻轻点点头,杨芜靠近敖木,胳膊碰一碰敖木,示意他:“你看我多机智。”

    敖木伸手拍拍他发顶,抬头看一眼那厚重的雾霾迷雾。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迷雾,好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厚重了。

    只是气温依旧冷的瘆人。不知道等到了七八月份盛夏时节又会是什么样。

    听了半晌的水声,又带着敖玲去了回学校。也没进学校里头。只是去上国旗台看一看旗杆。

    敖玲摸着旗杆,抬头只能看见国旗的一点红色。

    “我记得,我小时候上学。那时候我学习可好了。得到过好几个一百分。家里没钱,大姐就让我上学。那时候我学习好。老实就总让我当国旗手。后来我不聪明了,不能考第一了。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再后来,爸爸就不让我上学了。”

    这是敖木第一次听敖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敖玲是十一岁时候发生的意外,从那以后,智商就永远停留在了哪一年。

    从敖玲的讲述中听得出,小时候的敖玲是很聪明的。只可惜,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敖木忽然想起了那天跟杨芜在空间里看到的一切。

    当时就有猜想,敖玲是在盒子里看见了什么吓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跟现在有关的事情。

    如果跟现在没什么关系……

    敖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可以尝试让敖玲接触一下盒子。到时候敖木跟杨芜都会在身边,一旦有任何不妥,就立刻带敖玲出来。

    等看过了国旗,二人带着敖玲回家。敖玲进了家门,就开始嘴不停的跟家里人分享她出门以后的见闻。好在一家人都是十分合格的听客,敖玲说的眉飞色舞,丝毫不见她在外面时候的失望和失落。

    当天夜里,敖木跟杨芜二人偷偷进空间里泡澡的时候,敖木就把这想法跟杨芜说了。

    杨芜趴在浴缸边儿,看看周围的环境:“你要是真的好奇,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就怕妈想起什么不好的。”

    敖玲太干净了。干净到杨芜这个当儿婿的,都想要将她当孩子一样保护。

    敖木其实也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会解开这几十年的谜团。还是打开潘多拉魔盒。

    就好像那大铜镜。敖木只能看两三秒钟未来的一点片面消息。比如现在,他每次去看只能看见无尽的迷雾。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可杨芜只看了一次,就看见了火山爆发。不光是火山爆发,还有火山爆发之下,人们挣扎的绝望和无力。这里面的信息太多。多到敖木这么久积攒下来的,都没有杨芜一次看到的内容多。

    这也导致了杨芜现在死都不敢再无看第二次。生怕再看见其他什么。

    也许会有人问。提前知道灾难不好吗?可有一点要清楚。突然发生的危险,跟明知道绝望会到来,却毫无办法是不一样的。人对未知的事情恐惧,可对已知的事情更加恐惧!

    当天夜里二人早早睡了,第二天,敖木跟敖珍详细问了一下敖玲十二岁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