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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过去上了调解节目,可能嘉宾还会巴巴的让敖木理解、原谅、多接触。可军队可没那么些闲工夫。敖木态度已经这么强硬了,自然不会再多事了。

    而且大一开口,敖木连亲爹都排除在“我家”之外了,那事情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他们那边儿我会解决。”军人想一想,又道,“不过未来随时可能又并村的可能,尤其是在进入避难所前。会几个村子一个整合,作为一批共同送入。而相互有亲近关系的亲戚会率先安排。这个不归我们管。到时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敖木不以为意:“这没关系。真有那一天,我不去不就不用把我跟他们放一块了?”

    政府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敖木逼的在这里等死?军官忙到:“你别误会,事情误会帮你像上面反映。咱们省里有三个避难所,到时候拨弄一下,或是你,或是对方送去其他避难所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这里面要是有多余的花费,我可以承担。”敖木不是难为别人的人。既然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他们多了其他工作,那自然要对此负责。

    军官苦笑摇头:“这都是小事。说真的,也幸亏我过来跟你打听清楚了情况。说起来也可笑,他们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还把问题都推到了死去的敖老先生身上。说是他们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见面,但被敖老先生拦着,还偷着把你送出去念书,不让他们去学校见你。让他们只能从村长那里知道你现在这么出息。我这也是先入为主觉得有设么误会,所以才多事有心给说和。”

    这是人之常情。当听见一个人满心委屈的诉说着某件事的时候,主动将自己代入进去以后,就很容易生成怜悯之心。因为对方是弱者,所以也容易忽略逻辑上的漏洞。

    他们说是敖木的爷爷不让他们见敖木。可敖木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真有心见面能没有机会?哪怕是托人给敖木送点东西过来,也不可能连敖木已经改名的事情都不知道。他们眼中,敖木还是小时候那样叫的敖得汉。

    而且但凡他们真的是好人,这样绝望的末世中,敖木可以随手给陌生的婴儿喝奢侈的奶粉,又将大姨一家五口接近家里。这样一个性情中人,怎么可能对血缘至亲不管不顾?

    就算多年不联系,托军队送过去几只鸡几块肉对于敖木来说,也不过是从指甲缝里头漏出去的。

    脑补的越多,就越能够理解敖木的态度。这件事也就算了翻篇过去了。

    “如果他们不会说好听话,当初也不会跟我爷两个人说好亲事。我爷累死累活给我妈攒财产,为的可就是能给她找个好人。如果不是婚前他们装的太好,我爷怎么可能让我爸进家门。”

    在农村,上门女婿这种事,排除两三成其他原因外,剩下的七八成都是好的不愿意,愿意的不是歪瓜裂枣,也是无所事事。

    敖木的爷爷严肃了一辈子,却也养活了敖玲一辈子。他多疼爱敖玲,没有谁比敖玲更清楚。筆趣庫

    他能够将敖玲托付的人,肯定是觉得对方能够照顾好敖玲的人。为此,敖木给敖玲盖房,给敖玲财产。相信当初敖玲结婚的时候,敖木的爷爷,也是带着满心盼望的。

    可直到高中凤死的那天,敖玲才终于从噩梦之中脱离出来。

    随后二人聊了点别的,军官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军队跟送水车是两条路,不过他们也要调查用水情况然后上报。眼下饮用水的提炼对于官方来说也是一件难事。毒气溶于水后,会产生各种化学反应。而将水完全提纯,并适合人饮用,这本身就是一项大工程。

    这也许对地球本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就算这一场对人类来说灭顶之灾的一切,对于地球来说,随便恢复个几十万年甚至上千万年,也不过是他几十亿年的超长寿命中的一次小感冒。

    “上回送水好像是少了一点。是不是政府那边也快没水了。”敖珍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不至于。也许是将更多水先供应避难所实验水循环了。到时候人口集中起来,用水肯定是个大问题。而且就算提炼技术跟不上,过去还留下那么多包装水。以前人口那点饮用水也许不够。可现在剩下的这些人,吃以前剩下资源。十年二十年都没事。”敖木安慰了一句。

    杨芜也笑道:“没看咱们道现在为止送的物资里一瓶瓶装水也没有吗?那肯定是被当最后物资储存起来的。瓶装水只要不是接触放射性物质,放几十年也不会被污染。就算是饮料过期,也完全可以通过蒸馏将水提取出来。”

    这话说的有道理,敖珍也点点头,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那咱们也多加点小心吧。省着点用水。就算要搬去避难所,那还有好些时间呢。家里头牲口又能喝,还种着东西。政府那边儿送来的水就那么点儿,谁知道咱们现在存的水能不能坚持到搬家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