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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木给不出答案,杨芜也沉默下去。

    敖珍不傻。见他们这样,就知道这就是回应了。也许是无边无际。

    也许……

    坐了一会儿,杨芜就拉着敖珍一块去河里挖泥了。敖木研究了一下宣传单上面给的教程,看一看这些看藻类的种子。

    这么多的藻类种子,太阳出来还没有多久,究竟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这么多的种子的?虽说每个地方的应对方法都有所不同,那么对藻类种子的需求量也应该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敖木想不通。也没闲着,让敖玲看好三个孩子,跟张琳雅一块去地下室寻找合适的挖掘地点。

    地下室里面堆满了物资,就算以后全都搬到楼里面,也并不合适。更何况,全搬到楼上,敖木也不放心。怕会有贼闯进来。

    所以这地下室下面还要挖一个地窖。面积不能太小。但不住人。主要用于种植无土栽培和绿藻。二氧化碳向下降,就算不能完全被消化掉,沉积在这里也比沉积在地下室要好。

    地窖的边缘,还要再挖两到三个小空间,利用水泥涂满墙壁,再用生石灰保持干燥。将一些重要且耐放的物资放在这里。

    这样,地下室就空出空间来了。敖木跟杨芜就睡在地下室。

    敖珍一家五口最后决定和敖玲睡在二楼,两个房间,姐妹俩住一个,张琳雅带三个孩子住一个房间。

    除了卧室以外,其他所有房间全部涂上藻类淤泥,并全天候打光,只要房间内产出的氧气足够众人消耗,那么日子就可以过下去。

    可牲畜呢?

    当初买的痛快,想的更多。现在那一个个牲畜放在那里,内天消耗的氧气都是一笔大数字。

    家里的几台制氧机,估计大半都要给他们消耗了。筆趣庫

    在桶子里将淤泥和种子搅拌均匀。敖珍带着张琳雅在墙上钉麻绳。因为墙面光滑,不知道淤泥还能黏上去多久,所以用麻绳在墙上钉出一个个格子,然后将混合了种子的淤泥刷在格子里。

    后续只要定期喷水就没问题了。

    “咱们那些牲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那么多肉呢,要是都因为毒气没了,咱们也吃不完啊。”敖珍拿着小锤,一边锤钉子一边道。

    杨芜也犯愁的看着敖木:“咱们制氧机够用吧。”

    “制氧根本不是难题。”敖木看一眼杨芜,将一个小桶装上淤泥,再给他一个小刷子,“问题是那么些牲畜产生的二氧化碳就是庞大的数字。任凭堆积,鸡鸭最早窒息而死。排放出去又是个麻烦。怎么排放?拿什么排放?你去刷那边。”

    “粉刷匠开工,”杨芜嫌弃的拿起小桶,凑近闻了一下,咧开嘴更嫌弃了,“这个熏都熏死了。”

    “熏死总比憋死强,”敖木又给了吴丽丽一个小桶,让她刷比较低的地方。小孩子对涂鸦都十分感兴趣,美滋滋的拎着小桶刷墙去了。

    敖玲一边帮敖珍把着麻绳,一边颇为认真的想道:“既然咱们地下室下面都可以挖,为什么温室下面不能挖呢?”

    敖木跟杨芜对视了一眼。

    这倒是个注意。

    敖珍道:“那得多大个地窖啊?这挖土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总要上面的土塌下来。咱们地下室下头的地窖支撑的柱子能不能够用还是两说。那下头再挖,忙也忙不过来啊。”

    敖木却道:“如果咱们地窖跟楼顶的游泳池能建成的话,我妈这主意还是挺好的。支撑确实是个问题。可咱们没必要在地下支撑。完全可以在地上面做文章。之前盖楼剩了不少钢筋水泥。咱们没事时候抽空弄一些混凝土条,跟温室差不多长就行。等咱们什么时候忙完了,将温室里的牲畜弄别的温室里,然后直接在温室里往下挖。挖好了在地窖上头铺上混凝土条。再在上头铺上木板。这样承重力就没问题空气流通也没问题。”

    敖珍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你们小年轻脑袋活,想得多。咱们先把眼前的活干完吧。要是忙完了还有时间咱们就弄。要是来不及……咱们就在楼上挑两个房间。牲畜能养多少养多少。养不住的话,就赶快往外卖。回头咱们问问部队,看看部队能不能收这个。”

    天亮前,一家人就把楼里,除了地下室、一楼两个卧房外,所有较大房间都涂上了淤泥。剩下的一些小房间因为要囤房物资,一定要保持干燥。

    天一亮,敖木就让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

    杨芜的房间原本要刷,可敖珍他们房间都没刷,他的就也没刷。可即便如此,他也嫌弃自己房间里飘进去了味道,说什么也要去敖木的诊所里面睡。诊所里面因为要保证绝对的卫生,里面不光不会弄淤泥,还会时常充分消毒。

    以前杨芜是嫌弃消毒水味的。可相较于淤泥的味道,杨芜觉得消毒水味道简直不要太好闻。

    敖木的卧室涂了淤泥,没一会儿就觉得杨芜的嫌弃不是没道理的。他还是小看了自己对着味道的忍受能力。河里的淤泥带着土腥和鱼腥的味道,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少量的还好,这满屋子都涂上了,味道能好闻就怪了。

    在床上躺了半晌都没办法入睡。

    没办法,敖木认命的坐起身,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带上充电器下楼进了诊所。

    一开门就瞧见杨芜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手脚都搭在床外了。

    “还没睡。”敖木开口道。

    “你咋知道。”杨芜的声音有些发闷。

    “你睡觉不是这个姿势。”敖木走过去将他往床的另一边赶。

    “啧,你这观察真入微。”杨芜翻身,快要道肩膀的头发散开,显得额头比平时更宽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