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随后过了两天,敖木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好友申请。加了好友以后,对方发来了转账,正是法院判的赔偿款,一毛钱都没差。

    敖木回了个收到。

    然后转头打开支某支付软件,打开公益页面。看见了灾区重建募捐,直接将这比全一毛不差的捐了出去。然后截了个图发了个朋友圈。

    “不差这钱,差的是这口气。法院给了公正的判决,这个钱我就不留了。”

    现在信号不是很好,不过也不缺每天几次刷手机、耐着性子看最新情况的人。已经很少有人发视频的,因为一张照片加载出来都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好在流量上的资费给调整了,虽说很慢,但一个月最多花几块钱的流量费,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村里大队和村里的两家小店有发电机。所以玩手机的人会拿着充电宝过去充电。充满一个给一块钱。在家里完全断电的情况下。这个价格也是相当优惠了。

    虽说敖木的这个朋友圈看到的少,可村民们走街串巷,没两天就知道这件事。

    由此也看得出来,敖木是真的不缺钱。之前关于敖木得理不饶人趁势讹钱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当然,对此事村里人的态度也是褒贬不一。年轻人们佩服的居多。因为就算是知理懂礼的,也没有敖木这样的魄力说告就告。因为告了以后不光容易被邻里说成不近人情,若是遇见个疯子报复怎么办?

    老人则是看重人情更多。住在一个村子里,应该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敖木哪里会管他们?这事解决了,纠缠了小半年的矛盾也就结束了。敖木倒是再也没见过刘三儿,他也不会刻意去关注。

    日子继续过着,地里头的玉米苗越长越大,又到了除草的时候。

    敖木中的比同村的人早很多,不过杂草长得差不多快。眼看着杂草越长越大,就需要除草了。

    有好心人过来跟敖木提一嘴,敖木道了谢后邀请他帮忙除草,价钱好说。随后敖木站在地头头,看着那人开着拖拉机在自家地头上来来回回的用药泵撒药,看的十分满意。

    杨芜坐在地边的树下,坐在折叠凳上吃着瓜子儿:“现在机器是发达了,我还以为除草是拿着铲子一个一个挖呢。”

    “我小时候是这样。”敖木道,“小学时候还有在学校里头铲过。”

    那好心人的老婆看着四十多岁,人爱笑,也好说。道:“那是肯定的。现在高科技多发达的。咱们这是地少!有包几十晌地的,都顾飞机撒药。咱么这都算笨的了。不过小敖你也得学学了。哪有种地啥也不会的。”

    敖木但笑不语,看着那拖拉机来来回回的。

    杨芜凑近敖木笑道:“咱也买一个?你单手开拖拉机回头应该挺帅的。”

    “……”敖木没理他。

    这户人家姓卢,叫卢有全,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厚道。瘟疫的时候他大儿子和小孙女都染上病了,找敖木去给看过。只是那瘟疫当时根本没有攻克,大儿子没留住,小孙女是留住了,只是孩子聋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虽说敖木没正经帮过什么,不过也教了他们一家怎么防止传染上那瘟疫。所他么一家对敖木的印象都特别好。也有心照顾照顾他这个刚从城里回来的孩子。

    看了一会儿,眼看着地里撒药快结束了。卢有全的媳妇刘翠兰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小敖,你家有奶粉吗?”

    敖木不明所以:“有,但不多。怎么了?”

    刘翠兰叹口气道:“这么回事,我大孙女养了俩兔子下崽了。一个没注意母兔子被大耗子咬死了。那一窝十个小兔子才十天。这没有母兔子奶看着是养活不了了。我家没奶粉,卖店又买不着。所以看看你家想不想要。那兔子能长十多斤呢,你说养大了吃肉也比现在没了糟践强。”

    话是这个道理,敖木看一眼杨芜。

    杨芜倒是很有兴致:“是不是红眼睛的那种大白兔?”

    刘翠兰忙点头:“对对对!可好看了!我大孙女是当宠物养的,平时还满院子遛呢。这兔子没一个可把她哭完了。”

    “那死兔子炖了?”敖木问。

    “想炖来着。可我孙女不让。非让埋了。你说十几斤肉呢,扔了怪可惜的。就让儿媳妇送回娘家吃去了。可这小兔子都饿一天,瘦的可快了。小孩儿又心软,我还想着再找不着人就趁着没死偷着扔了。孩子看不了这个啊。”

    也看得出来刘翠兰是真心疼孙女。

    敖木瞧着杨芜有兴趣:“那一会儿我去你家取吧。我家里正好有奶粉,可以试着喂喂。正好家里没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