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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了我上哪儿找人啊!”老太太开口便道,“现在那些当兵的,都是不拿钱不办事的,我们找多少回了,就是不给好好找人。以前还以为孩子不在了所以找不到,结果人都那么出名了,那么出息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分明就是糊弄我们啊!我们找多少年了都找不着啊!是在不容易。孩子,你不是小木对象吗?奶求求你,让我去看看吧!”

    老太太开口谦卑极了,将一个详见孙子却被百般阻挠的可怜老人刻画的入木三分。

    若不是杨芜知晓他们一家什么做派,只怕也心软帮忙了。

    杨芜却道:“话可不能乱说。说人家不收钱不办事,也不想想现在根本用不着钱了。人家也不差你的那点积分。人家当兵的那么忙,你非要让人家帮你干私事。人家又不是吃你家饭长大的,帮忙是情分,不帮忙也别背后说人坏话。”

    杨芜转移话题,就是不让带他们看人上头提。老太太心里当然着急,刚要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是不是怕我们见了敖木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放心,我们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只要对敖木好,孝敬老人,那咱们都是自己家人。咱们都好好的。我们就是想让敖木认祖归宗!他是我们老高家人。自古以来都是子随父姓,他们敖家非改姓不说,还不让他见我们!我爷爷到死时候都还念叨着敖木想见见孙子,这都没见着!眼下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你就给看看吧!”

    此话一出,那老太太立刻低头抹眼泪。

    这话说的有技巧,一来说了,只要杨芜给他们之间搭线,他们就同意杨芜跟敖木的关系,前提还是要“孝敬老人”。这孝敬的那个老人,自然是他们说的算。

    二来就是老太太想见孙子来到的绑架。这不知根部之地的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过去的是非?自然都觉得老太太可怜,敖家人不近人情可恨。

    尤其是“改姓”这两个字用的巧妙。对于那些传统的人来说,不让孩子跟父亲姓,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看来是准备充分了。

    杨芜看看手里手机,反问道:“你说敖家人给敖木改姓?所以他才姓敖的?”

    “可不是!他小时候叫得汉啊!结果我儿子被他们糟践死以后,姓给改了不说,名字也给改了。”

    杨芜只冷笑:“我还没见过,给人当上门女婿,还要孩子跟自己姓的。按以前说法,当上门女婿不就是去给女方家里传宗接代的吗?为什么孩子不姓敖,还要等他们后改?”

    那说话的中年男人一噎,不过显然想过这个问题:“谁说是入赘了?那不是我家小叔心疼媳妇离不开家里,所以才再我小婶娘家住的吗?是他们自己非要说是上门女婿,让我小叔活着时候就挨不少骂,死后还被人说道。想他在敖家当牛做马多少年了,好好的大小伙子被活活累死了,结果还的布料一句好。”筆趣庫

    杨芜没有被他带节奏,只道:“既然这样,那应该是你们高家盖房子,为什么两口子新房是敖家盖得。而且那还是学校附近的地方,那么好的地方当年想要可要废不少力气。”

    中年男人当即道:“谁说是敖家盖得?就是我们高家盖得!那房子就是我们盖得!我们为了能让他们俩好好过日子,可废了不少心思,我爸他们当初都给凑了不少钱。谁让他们敖家人说不给盖房子就不结婚呢?这些我们都让着了。那时候可浪费不少钱呢。”

    “撒谎。”杨芜直言道:“敖家两套房子,一套二十多年前就卖了,还有个新房住了二十多年,两套房子都离学校远着呢,当年都是村子边缘位置。也就这十多年来盖房子的多,一圈一圈往外扩建,才显得比较居中。你们家估计连去都去几次吧,不然怎么位置都说不明白?”

    老太太见孙子要露馅,忙开口帮忙遮掩:“你别听他胡说,当年他还没上小学呢,当然记不清了。房子是我过去跟我掌柜的一起去盖得,对,就是边上。当时我还觉得地方不好,委屈小两口。是这么回事!”

    还是老太太严谨些,和么快就想到了怎么圆谎。

    杨芜这回不说话了,十只面带讥讽的看着他们。

    那中年男人立刻明白过来了,又被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