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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木只觉得他脑子有坑。彻底没了声音。

    杨芜见他不理自己,继续道:“我是觉得以后钱越来越不值钱了。所以投资方面也不打算参合了。在这边当个农场主也挺好。能置办的就赶快置办。剩了的钱我打算买黄金收藏。这样就算过去一二年就恢复以前了,咱们也有翻身的机会。”

    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而且敖木并不赞同他这种规划。可不赞同归不赞同。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吧。而且他自己也要想想退路了。

    “随你吧。”敖木对此深觉无力。

    “那就是同意了。”杨芜笑嘿嘿私戳村长,问问要在地里盖温室大棚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不过我有心提醒你一句。”敖木忽然开口道。

    “哈?”杨芜挑眉。

    “在村里,太扎眼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你这样的外乡人。”敖木道。

    杨芜眨眨眼:“你们东北民风不久是热情好客吗?”

    “这个跟哪里人无关,是人性。”敖木伸出两根手指,“我只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新闻上说的。某个人成为了亿万富豪,想要造福家乡。他给每户人家每个人都盖别墅。前提是要先把原有的房子拆掉。明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很快就不了了之了。因为村里有的人房子大,有的房子小。有的家里有两个儿子。也有明明移居外地,突然回来要别墅的。最后闹得鸡飞狗跳,反而都在骂那个富豪居心叵测。”

    “那第二个呢?”杨芜并不觉得这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二个是本县的一个村子。大概是七八年前。有个富豪要在村子附近租地开设一个工厂。一开始村民们满口答应。那个富豪从前期准备,到层层审批都准备好了。而且为了避免污染,从国外高价买了净化设备。工厂都开始建了。这个时候全村集体变卦了。一边坐地起价,翻了几倍的要工厂补偿金,另一边去上访,说开工厂会有污染,要高额的赔偿金。大批村民在施工地上占地禁止继续施工。”

    杨芜略皱眉:“跟我是有点像。”只不过他是打算当农场主。用的也是敖木的地方。

    敖木继续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富豪宁愿前期投入都打水漂,也要另择地方。最后选了个人造山林附近。不光成本大大降低了,也没那么多的糟心事了。当时新闻采访的时候。富豪说,他曾设想过等工厂建成以后,就进招募工人。还能帮助贫困的村民有个出路。七八年前这边的经济可没有现在看着那么好。”

    杨芜好像听懂他的意思了:“意思是说,只要他们看着我奇货可居,就可能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只是人多少的问题。这个要分时机、动机。以及你个人品性。参考一下我家。我们敖家还是扎根在这村里几十年的。不还是有人见我爷爷一死就上门来讹钱吗?何况你。”

    杨芜嗤笑:“这么说第一个故事应该是映射你的。不过你也做不出回馈乡里这种高尚的事情来。”

    “那个富豪是当初全村人集资送出村里的。所以才要用别墅回馈。自己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你。”敖木淡定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杨芜也听明白了他的劝说,不再提这件事。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不是告那个讹人的了吗?怎么样了?”

    “再有几天开庭了。”

    刘三儿接到法院传票后,也知道事情严重了。加了微信跟敖木认错了。

    敖木直接将人删了,而且在群里刘三儿亲戚说敖木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在群里开口道:

    “我知道大家对我这样坚持上法院有些不理解。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简单道歉就能够解决的。他讹我家。不过是看着我妈是你们口中的傻子,说话没人相信。而我长期在外不清楚情况。所以他讹我钱,我不给,他就全村传谣。如果我脸皮薄,一定会破钱免灾给他。只是他没想到我这样较真。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这样较真呢?或者说我比较懦弱,或是这个家干脆没我?他会怎么对待我妈?

    我爷爷刚死,我们还在悲痛中没有走出来。他就上门趁火打劫。这让我没办法原谅。还是那句话,这不是简单的是否借他钱的问题。而是他自己,在这个并不合适的时间,做了一件没有道德的事情。我没有邀请媒体,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说完这话,群里半晌没有人开口。

    直到杨芜先发了个真棒的表情包,道:“给老铁刷一波666。”

    这件事,村里多数人还是支持的。也有少数人觉得太不给人改正的机会。

    不过敖木是不在意这个。它所等待的,就是法院开庭。怎么判刘三儿他不管,只要这个人得到真正的教训。

    还在十月中旬,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一家三口搬进通风差不多的新楼里,将陪伴他们两三个月的帐篷收起来了。

    一直道敖木新家盖好。他都没有在村里办席。一来他并不喜欢这些。二来这房子是杨芜盖得。m.

    家里的设备用的都是最先进的,别说敖玲,敖木自己有的地方都需要熟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