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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天空挂起了新月,陌思羽也没再见千正允再出现过。舒虺璩丣

    她独自一人倚在榻上,望着残烛发呆。

    时而红霞飞溅,时而眸光琉璃,时而含羞一笑,时而又苦叹一声。

    “原来,不仅仅是生活在我那个时代的人为情所困,就是生活在一千年后的另一个星球上的人,也同样是为情所困着。真是,情之一字,害了多少痴心人。”

    “唉~”

    “唉~”

    。。。。。。

    陌思羽只顾着自己唉叹,竟未听到帐外的号角声声。

    “姑娘,在想什么呢?”离殇这时从帐外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

    原来,这一个多时辰不见,她竟是去周围采了活血化瘀的草药了,又亲自熬好端了进来。

    “没想什么。这是什么呀?味道怪怪的。”陌思羽忍不住捂住口鼻。

    “姑娘连天牢那种地方都能睡得香甜,如今怎就怕了一碗苦口的良药了?”离殇面容淡淡地开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天牢里睡着了?”陌思羽纳闷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这有什么难知道的?姑娘上花车时,不还带着这个么?”离殇神色淡定地回着话,后又举起手腕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说出“枷锁”二字。

    陌思羽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想:也对。这么说在天牢里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不是离殇,那还会有谁呢?

    那些女子大部分都疯疯颠颠的,听她们的疯言疯语应该是以前老陌王的后宫妃子。反正她们嘴里喊着的都是陌王陌王的。

    “姑娘快趁热喝下。”离殇说完,又将药碗递到了眼前。

    陌思羽痛苦地拧着眉头,“可以不喝吗?我感觉没那么疼了,真的。”

    “不可以。”离殇的回答很干脆。

    陌思羽认命地苦望着那个小碗里的宗色汤,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哇~要是有块冰糖就好了。”陌思羽纠结着说。

    “冰糖就没有了,但这个也不错。”离殇摇着手里宗绿色的小长条,周身圆鼓,扭曲直上。

    “这又是什么?”

    “酸角。酸酸甜甜的很吃,尝尝吧。”

    陌思羽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用力捏开那层外壳,里面是深咖色的果肉,闻闻味道,还真是有点酸酸的,让人忍不住流起口水来。

    “这东西行军时倒是可以多备一些。”陌思羽一边吃着一边说。

    “为何?”离殇好奇。

    “听过望酸止渴的典故么?这个就是。想想看行军途中,山遥路远,除了粮食以外,什么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