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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套糖果内衣,暂时平息了夏桥的愤怒,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他怎么也不可能忘记这件事的。

    第二天,他就很严肃地拉着文一欢,谈关于这段视频的事。

    “欢子,这视频究竟是谁拍的?你还是赶紧跟我坦白了吧?不然我迟早也会查出来的。”夏桥一脸的威逼利诱。

    “坦白就坦白,不过你要保证不许报复,不许秋后算账。”文一欢说。

    原本她就没打算瞒着他,既然给他看了视频,他肯定会追问的。

    “你这个要求未免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吧?换成是你,被人拍了这种东西,难道可以无动于衷?”夏桥有种想要拍桌子骂人的冲动,但是面对的人偏偏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只能用语言表示不满。

    “可这个视频,是我让他拍的。”文一欢脱口而出。

    其实这一段根本不是她的授权,而是阮玉那家伙自己的即兴创意,并且还一直都隐瞒着她。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替他担着这个罪名了,谁让他们是铁哥们儿呢?况且,这世上,除了她文一欢,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做了这件事,夏桥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夏桥其实心中早就想过了,这东西十有**是欢子的那个得力助手弄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心里有了底。

    “好,既然这东西是我老婆让拍的,那么我即使有一千个不原谅的理由,也只好放弃了。”夏桥微微一笑说。

    但是他却暗暗地磨着牙,原谅?门儿都没有,此仇不报非君子,阮玉,你就给爷等着吧,总有一天,爷要你悔不当初!

    “哎呀呀,我就说嘛,老公你最大度最宽容最爱我了。”文一欢一下子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停!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要我不追究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夏桥脑子一转说。

    他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商场强手,到手的好机会不抓住用一用,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什么条件?”文一欢有些紧张的问。

    她这个老公,最是狡猾,稍不留神,就会被他钻了空子去了。

    “跟我回香港,不许再去美国弄你那个什么侦探社了。”夏桥说。

    “老公,你要我放弃侦探社?干脆,你直接拿刀杀了我吧。”文一欢哀嚎道。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各退一步如何?”夏桥笑眯眯说。

    “怎么退?”文一欢瞪着眼睛问。

    “呐,我也知道,侦探社就是你的命根子,让你舍弃自然也太为难你了,这样吧,你就把侦探社的总部搬到香港去。”夏桥一副体贴好老公的模样。

    “不行不行,我的寻踪侦探社可是老字号金字招牌,怎么可能随便搬家?”欢子把头摇得拨浪鼓似地。

    “你都说了是金字招牌了,就算你搬到月球上,肯定也会有人捧着钱来找你的。该不会,你说的金字招牌根本就是在吹牛?”夏桥开始激将了,这一招对付自家老婆,几乎是百发百中。

    “谁说我吹牛的?敢不敢跟我打赌?要是我的侦探社搬到了香港,还是生意红火,你就欠我一个要求。”果然,欢子立刻就沉不住气了。

    “行行行,别说是一个要求,就算是十个我也答应,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赢了。”夏桥偷偷藏起了狡黠的笑。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欢子放弃侦探社,毕竟那是她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抛开钱不说,光是感情和心血就不知道投了多少进去,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割爱呢?

    他之所以故意说要她放弃,就是等着她讨价还价呢,他最终的目的是,让她呆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是心满意足了。

    “哼,你就等着输吧,哈哈!”文一欢得意地笑。

    夏桥一边为欢子终于同意把侦探社搬迁到香港而欣喜,另一边则是盘算着该如何报复阮玉那混蛋。

    没想到,机会很快就自动送上门儿来了。

    一个月后,香港。

    “欢子,我明天就飞回香港了,给哥们儿接个风洗个尘呗?”阮玉在电话里毫不客气地对文一欢说。

    “你说梦话呢吧?你在我人手最紧张的时候,强行休假两个月,我不扁你一顿都难消我心头之恨,还给你接风洗尘?”文一欢恨恨地骂道。

    “如果我说,给你带了一个弟妹回来,而且以后很可能是我们侦探社的好帮手,你会不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呢?”阮玉不慌不忙说。

    “真的假的?你小子怎么舍得把自己送进爱情的坟墓了?”文一欢半信半疑说。

    “要不是碰见了我梦中的真命公主,你以为我怎么会在那种时候休两个月的假呢?”阮玉笑着说。

    “哈,原来是追女朋友去了,好吧,我原谅你了。”文一欢说。

    虽然她为此损失了不少,不过能换阮玉一个女朋友,还是值得的。

    “不是女朋友,是妻子,明白?”阮玉撂下一个重磅炸弹,随后轻松挂机。留下文一欢一个,对着手机发呆。

    阮玉带着一个法国女孩子回到了香港,那是一个肤白如雪,蜂腰挺胸的女孩子,穿着高跟鞋,居然比他还高点儿。

    作为上司兼东道主兼好朋友,文一欢自然是在香港最豪华的的酒店订了位置,宴请阮玉和他的闪婚新娘。

    一见到阮玉,夏桥本能地就想到了那攻受视频,心里的气就咕嘟嘟冒了出来。

    这个阮玉,生的眉清目秀,标准的一小受,没想到他竟然想做攻。虽然答应了欢子不会秋后算账,但是那股子气憋在心里不出,怎么都觉得堵得慌。

    席间,夏桥不停地给阮玉敬酒,阮玉丝毫也没有弄明,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直到夏桥去上卫生间的时候,他赶忙尾随其后,在盥洗室里堵住了夏桥。

    “夏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阮玉满脸堆笑说。

    “误会?我跟阮先生从来都没有任何交集,这误会二字从何而来?”夏桥面无表情说。

    “那夏先生今晚怎么一直都在给我灌酒?”阮玉疑惑道。

    “呵呵,我想阮先生是真的误会了。我家欢子招待她的好朋友,我这个做老公的自然要表示出应有的热情,不然晚上回到家,会受罚的,咱们都是男人,你懂的。”夏桥一脸暧昧说。

    “哦,这样啊,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阮玉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去了。

    两个男人回到桌上,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文一欢让侍者撤下酒菜,改上了顶级龙井茶。

    四个人品着着茶,热热闹闹地说着家常。

    “杰西卡小姐,我听说,你们法国人都很浪漫,民风也很开放?”夏桥状似无意道。

    “是的,夏先生。在我们法国,有不少年轻小伙子,都喜欢找已婚女人做情人呢。”杰西卡很大方地说。

    “噢?我听说,在法国,同性可以结婚,而且还享有和异性伴侣一样的特权?”夏桥慢慢把话题往他希望的方向引导。

    “没错,在法国,如果一方先离世,同性伴侣享有继承权,社会保险和社会福利呢。”杰西卡果然顺着他的话说。

    “这么说,杰西卡小姐对同性恋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歧视的了?”夏桥说。

    “那当然,法律都对他们一视同仁了,我当然也不会那么狭隘。”杰西卡点头。

    “难怪,杰西卡小姐居然这么快就跟阮先生结婚了,看起来,果真是很大度。”夏桥一脸的恍然大悟。

    “夏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丈夫曾经是个同性恋?”杰西卡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即使是再开放的女人,恐怕也无法接受自己丈夫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夏桥,你胡说什么?开玩笑要有个度。”文一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容易自己的铁哥们儿有了归宿,她绝对不会容许夏桥从中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