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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宁卿:“伯伯,实不相瞒,我娘现在状态不好,她之前在沈家喝醉了,我祖母和大伯母让我去镇里帮着买东西,回来才得知她们把我娘送了回来,还把银子都还了,但刚才我娘说有些事她记不清楚,而且银子也不见了。”

    听着她的讲述,村正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原本他心中就有质疑,现在已经确定是有问题。

    “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你平日也不劝劝你娘,怎么能轻易相信沈家人呢?现在字据被拿走了,这可如何是好?”村正急声道。

    来到东屋门口的刘月兰刚好听到他的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若不是紧紧攥着门把手险些摔倒。

    “村,村正,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宁卿见刘月兰脸色苍白心底一惊,别再气坏了可得不偿失。

    “娘,您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刘月兰摇头,面部表情僵硬的重复道:“村正,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村正心里又急又恼,急的是损失那么多银子,让沈家得逞了阴谋,恼的是刘月兰这么大人却一根筋,轻易相信沈家人,所以,到嘴边的话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这明显是沈家人的阴谋,先与你们和好,处好关系,在请你们吃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现在是一家人,随后把你灌醉又支开宁卿,谁知道张翠英用了什么手段哄你交出字据,又说还了银子,实际都是假的,弄得现在乡亲们都认为是你们贪财,只认钱不认人,都已经是一家人还要沈家那么双倍银子...”

    刘月兰的脸色越发苍白,带着颤音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话音刚落,身子便摇摇欲坠。

    沈宁卿眼疾手快过去扶住刘月兰:“娘,娘,您没事吧?”

    村正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带着歉意上前搀扶刘月兰回屋内,又急忙转身出去。

    “村正伯伯,您去哪?”沈宁卿喊。

    “找大夫过来。”

    村正说完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你赶紧给你娘瞧瞧。”

    诊脉后得知是急火攻心,沈宁卿松了口气,没有其他大碍。

    村正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若是刘月兰有个三长两短他更愧疚了。

    沉吟着,村正低声道:“宁卿,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是不是没办法了?毕竟字据已经被拿走了。”

    沈宁卿微微摇头,看了眼昏睡中的刘月兰起身往出走。

    一时间,村正不明白她的意思了,沉默中跟着出门。

    偏房里,沈宁卿低声道:“伯伯,字据还在。”

    前一秒还愤愤然又无奈的村正顿时双眸放光,整个人精神起来:“还在?你之前不是说,被张翠英拿走了?”

    沈宁卿:“张翠英拿走的那张字据,是假的。”

    在村正的诧异惊喜中,沈宁卿简单讲述了一遍。

    事情要从早上说起,张翠英来还银子时被突然出现的沈成山拿走,当时她就意识到有问题只是不清楚沈家人有什么阴谋,思索后她猜测和字据有关,所以在刘月兰重新放好字据后,她就给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