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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沈成山如此态度,刘月兰的声音止不住发颤。

    “这件事你不让嫂子说清楚,怎么教训起宁卿来?”

    沈成山虽然不确定赵桂兰是否去偷过东西,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死活不能承认,丢不起那个人。

    他看着刘月兰,眼底满是不悦:“月兰,你也不看看桂兰都什么样了?其他事就不能等桂兰好起来在说?怎么就不分轻重缓急?”

    刘月兰气得浑身发抖,她们家被盗不是大事?衣服,其他物品和银子加起来将近十五两银子,那可是她们的全部家当。

    沈宁卿看出她情绪起伏很大,担心被气坏身子便来到她附近:“大伯,伯母的病情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些罪罢了!所以有些事,还是要先说清楚。”

    此时村正也站出来,语气凝重:“既然如此,我认为宁卿说的对,沈成山你可知道下午时分月兰居住的旧屋遭了贼,丢了一些衣物和银子,屋内很乱,贵重物品都被带走了。”

    沈成山一怔,他并没听说过,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床上的赵桂兰,就见到对方立刻扭头明显是心虚。

    心中隐隐涌起一股怒意,这个败家娘们就不能做点正事,重点是小心点也好,偏偏被人发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知道。”他语气不善。

    顿了顿又补充:“村正,桂兰如今已经这个模样,躺在床上痛苦万分,你也认为给她治疗不重要?难道人命在你们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

    见他强词夺理,沈宁卿也不示弱:“大伯,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样厉害,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果然是遗传了祖母的好基因,如果事情没错明明是大伯母去我家偷东西碰到了荨麻和漆树汁液才会这样,对于我和我娘来说,丢失的可是全部家当,如今在你嘴里却不值一提,还有我大伯母,到现在也不肯承认,好像是我污蔑她一样,重点是被你这样一说,似乎错的是我和我娘,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之前听着沈成山的话众人都有点迟疑,因为赵桂兰目前的状态的确不好,应该继续治疗,其他事情都可以暂缓。

    但此时又听到沈宁卿的这番话,刚出现的同情心瞬间消失,没错,沈家人都是什么逻辑?

    做错事不承认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着实可恶。

    张翠英始终在默默观察众人的情绪,不曾想沈宁卿变得这样能说,一时间氛围又尴尬起来,她不得不出面压制。

    “宁卿,听祖母说一句,你大伯母做不出这样的事,现在她状态不好,不管如何你先把她治好,到时候祖母亲自问清楚。”

    张翠英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公道,实际上和沈成山的差不多,沈宁卿的目光在她和沈成山身上徘徊,最终落到床上的赵桂兰身上。

    “祖母,现在你就可以问清楚。”她语气坚定,丝毫不留余地。

    见状张翠英忍不住恼怒:“月兰,你也不管管宁卿,成山都说了救人要紧,而且还不能确定是桂兰做的,怎么还在这里不依不饶?

    沈宁卿眼底清冷,语气也失去温度:“我说了,大伯母的情况不会伤到性命,既然你们都是这种态度,那就另求高明吧!”

    说话间她大步来到床前抬手便拔出赵桂兰小腹处的一根银针,几乎是与此同时,刚还怒目圆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赵桂兰顿时哎呦起来。

    沈宁卿没理会,继续拔出第二根银针,屋子内顿时回荡着赵桂兰的惨叫声。

    沈成山气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沈宁卿会这样油盐不进,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