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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一次揽镜自照时都能看见的……

    她自己的脸!

    大祭师,竟然跟她长相一模一样,除了衣着不同,以及那双眸子里透出来的与她截然不同的淡漠,她和大祭师几乎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君初月一时回不过神来,怔怔地张大了嘴巴:“你是……大祭师?”

    “怎么,看到我的脸,就不敢认了?”

    大祭师冷冷开口,继而又向她伸出手,摊开:“这个,你认识吗?”

    细白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只精美的玉石莲花吊坠。

    君初月吃了一惊,急忙去摸了把颈间,同样掏出一只精巧的莲花吊坠来,两相对比,居然也是一模一样——

    这吊坠,是郁夙送给她的。

    那么大祭师手中的又是从何而来?

    君初月心有些乱,还没等她理清这其中的关联,大祭师又开口了:“很奇怪是不是?你与我竟然有这么多相同的地方——”

    说着袖袍一挥,君初月只觉后肩瞬间一凉,衣物被割裂,肩膀裸露出来。被风一吹凉飕飕的,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她看到大祭师抬手画了个圈,面前便凭空出现一面水镜来。

    君初月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怪力乱

    神的奇景,水眸又瞪大了一瞬,紧接着大祭师又如法炮制了之前的动作,新的水镜是在君初月背后形成的,两面水镜相对,她就在面前的水镜里看到了自己后背上的模样,自然也看见后肩上那栩栩如生的墨蝶图案。

    “这——”

    她身上竟然有这样的印记!

    君初月不觉就想起了当时她和慕容封渊一起合力斩杀的那只冥蝶,不由喃喃道:“这是什么……”声音里隐隐带出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音。

    她想这大概是一个胎记,可是……什么样的胎记竟能有如此精妙呼之欲出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又偏转了目光,视线从水镜上移开,只见大祭师正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去,一边探手拉下肩头衣物。

    同样的墨蝶图案撞入眼帘,那位置、大小、色泽浓淡……无一处不同。

    “这样的印记,他曾见过两次。”正当她心头惊疑不定时,大祭师那平淡不带一丝起伏的声线响起。

    “大祭师所指是说……慕容封渊?”

    尽管心底隐隐已有答案,君初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也不知到底是在期待着些什么。

    大祭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只自顾自地继续着:“……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明罗帝国北隅的慕容氏族,他亲眼看着一名女子屠尽族中上下数百人;而第二次,是三年前,你们第一次行夫妻之实那日,面对自己的灭族仇人,我本以为你们会当场反目成仇,却没想到……”

    “……”君初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大祭师,压抑地低叫:“那不是我!二十多年前我还未曾出生,怎会屠尽一族?那个人是你对不对?大祭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大祭师淡淡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惊天动地。

    什么叫……本来就是一个人?

    她和大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