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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君初月的性命。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将其铲除,这一天就已经这么快到来。

    她不甘心!

    慕容封渊应该是她的。

    云月颖眼底怨怼流淌,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面色冰冷下来:“叶儿。”

    “小姐?”

    “我平时待你如何?”

    ……

    君初月倒是没想到,云月颖气跑的第二天,便又像没事人似的来东轩了,还柔柔笑着和她打招呼,姐姐长姐姐短,没有一点闹过不愉快的影子。

    君初月心底疑惑,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两人相安无事,都一心放在慕容封渊康复上。

    这样又是几天过去,慕容封渊已经可以离开拐杖走不少路了。

    晚上回到西轩,夏荔左右看看后面没有人过来,急忙关上大门,回头就露出一脸嫌恶:“我呸,装,谁不知道她那点儿伎俩,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不怕把脸给笑僵了。夫人,您可不能被她骗了。”

    “知道。”君初月好笑,“你现在倒是防她防得紧。”

    “那当然,有句话不是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奴婢来说,那君初月就是蛇,要不是她,柳絮也不会……”

    夏荔说着

    说着就沉默了下去,半晌道:“夫人,奴婢能不能去看看柳絮?奴婢和柳絮是同一年进将军府的,过去关系一直都很好。”

    “可以,等过两天,将军这边状况再好点,我给你准假。”

    君初月说着,眸光投向窗外,只见夜幕上月色正浓——

    明天,就是慕容封渊拆纱布的时候了。

    一夜过去。

    黎明时分,整个将军府大多数人尚还沉浸在梦乡当中,东轩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晨曦透过窗棂,给室内带来一线斑驳光影。

    慕容封渊正端坐在桌前将头脸上的纱布拆下,拐杖放在旁边靠着,面前树立了一只铜镜,镜中倒映出他缠了厚厚纱布的面容。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没有看过自己的长相了。

    随着纱布一圈圈落下,不觉忐忑起来,手上动作也下意识地放慢了,但再慢的速度也总有到头的时候。

    最后一道纱布掀开,慕容封渊深吸一口气,睁眼朝镜子看去——

    “渊!”

    正在这时,云月颖出现在门帘处:“今天姐姐还没来啊,渊,你今天拆纱布,我给你炖了新鲜的淮山鸽子汤,你看——”

    砰!

    话音戛然而止。

    她手中的白瓷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笑靥如花

    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惊恐。

    慕容封渊本来正要照镜子,听到她的声音时连镜中的自己都没看清就转过视线,云月颖反常的举动清清楚楚落入他眼底,男人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

    急忙回头。

    铜镜中映出一张狰狞的脸。

    下一秒,镜子就被狠狠摔到墙上四分裂。

    “程峰!”

    随着怒吼,程峰匆匆赶过来:“将军,有何吩咐?”

    “把云小姐带出去!封了东轩的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男人背对着他,嗓音压了下去,低沉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