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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苓摇头,“侧皇妃误会我的意思了,取指纹只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说苏珍不是真凶,是因为疑点有三,第一,她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无法在半刻钟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玉佩放到浣衣房;第二,选择浣衣房本身就是个漏洞,她怎么就能笃定浣衣房的人不会发现玉佩并将玉佩上交,这一点除了跟浣衣房的人熟识、并且能够吩咐她们将需要浣洗的衣物暂且搁置的人才能做到。”

    说到这里,苏苓将目光投向昏迷的喜儿,意有所指。

    白瑛的手死死捏紧,指甲嵌进掌心也无察觉。

    苏锦已经从苏苓的分析中看出了端倪,紧绷的心慢慢松懈下来,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第三点呢?”

    苏苓给了她一个笑容,“第三点,也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根据之前浣衣房的人的口供,她们根本没有提到苏珍曾经去过这件事。很明显,有人想要借玉佩丢失之事陷害我,而苏珍就是事情败露之后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这么做对凶手有什么好处呢?”苏锦非常上道地接上话。

    苏苓露出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好处?报昨日一掌之仇、令苏家姐妹反目、夺苏皇妃掌家的权利……这些算不算呢?”

    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了,这当中字字句句,都在指控着一个人。

    “苏苓,你太放肆了!”白瑛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皇上驾到!”一声突兀而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的局面,片刻的失神之后,白瑛为首的等人都是惊慌失措地跪下行礼。谁也不知道皇上、炎宫浩与炎夜麟等人到底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都起吧。”皇帝手一挥,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炎宫浩与炎夜麟分别在两侧的椅子上就坐,炎夜麟依旧是面带憨厚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深浅,炎宫浩却是扫了苏锦一眼,

    别有深意。

    皇上扫了下首众位女眷一眼,目光定在苏苓身上,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些亲昵,“苏苓,上前一步说话。”

    白瑛闻言,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皇上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对谁都是不偏不倚的,便是皇后有了不是,皇上也是不假辞色的。如今看他对苏苓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和颜悦色,那今日之事她还有什么胜算?

    苏珍更是妒忌,她好端端地被污蔑为元凶,现在皇上不先为她洗刷冤屈就算了,反倒还给了苏苓这样大一个恩典。

    无奈苏珍就是将眼珠子瞪出来了,皇上的目光依旧落不到她身上去,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炎宫浩递过来的纸,就是方才苏苓用以串联所有人的口供的那张,上面赫然就是一张天网,“不错,此法甚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所有事情事情关联起来,审讯司的人真该来瞧瞧,比起苏苓,他们那些老掉牙的法子实在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