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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陈宫提起张郃之名,叶欢微微颔首,这位五子良将之一,除了司隶之战的雪地伏兵偶露峥嵘之后,一直还没有发挥的机会。但他的为将之能,已然可见一斑。

    “主公,当日幽州一战,麯义将军以先登对白马,出奇制胜,建立功勋。宫观儁乂练兵,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豫州去不得,这凉州却尽可去得。”陈宫正色道。

    想了想,他又起身正式一礼:“若儁乂不能建功,宫愿当将军之责。”

    “公台,这是作甚?欢一向信得过你与公义,行,就让儁乂快马来一倘洛阳。”

    “多谢主公,还请主公恕过陈宫之罪。”陈宫闻言又是一礼。

    叶欢眨了眨眼睛,苦笑道:“公台,你给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又是为何啊?”

    陈宫也不接话,却转身对外间喊道:“传龙骧营,张郃将军。”

    “诺!”门外立刻回答,随即一阵脚步声远去。

    叶欢听了,笑着连连摇头:“公台,欢此次来司隶,公义乃司隶主将,他让我坐镇东都,欢亦要听令。公台亦是主军之人,儁乂乃你麾下部将,这又何罪之有?”

    “主公,终是上下有别。非是宫想擅专,之前将军就有言,可让儁乂前往。但豫州战情不定,宫不敢妄动,如今有主公坐镇洛阳,司隶无忧,当可谋划了。”

    “哦,公台的意思是,叶某此次来司隶,是来对呢?”叶欢笑问。

    “这个宫不敢妄言,主公对否,贾诩军师自有计较。”陈宫正色道。

    “我去,又有文和的事,难道,这让欢坐镇洛阳,是军师和公义都想到的?”

    陈宫笑而不语,此时却闻一个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甲胄声响。

    “龙骧营统领,中护军张郃,求见主公军师。”到了门前,出言雄壮,中气十足。

    “张将军请进。”叶欢高声言道。

    大门打开,一身戎装的张郃迈步而进,到了叶欢陈宫面前一丈之地,抱拳行礼。

    “儁乂不必多礼……”叶欢看着张郃一侧首,起身走到了地图前,又道:“陈军师相让儁乂之龙骧营,西进凉州,助兴霸一臂之力,欢想细听儁乂心意。”

    张郃闻言,先是看了陈宫一眼,眼中颇有感激之意,后者则眼观地图,微微颔首。

    “将军,凉州之战,我军先是死守房县,令敌军屡战屡败。长公子出马,生擒阎行,可为其中关键,后以其交换马少将军,更是妙手,以颌浅见,我军定可稳守。”

    听张郃之言,叶欢与陈宫皆是不置可否,儁乂心中清楚,当要拿出详细的见解。

    “倘若韩遂与车茶飞当真有把握拿下房县,那么交换人质之后,即使甘将军有天工营之助,亦会全力狂攻。以当时军情,我军虽不能言败,但形势定会颇为危险。”

    “但随后,他们却是按兵不动,以郃观之,不单单是忌惮我军战力,关键还在凉州局势根本不稳,韩遂没有必胜把握。由此推之,西都若有援军,当错失了战机所在。”

    “主公临洛阳,公义将军当函谷,且不说司隶之处,还有何将军的工程军,便是只有虎卫军,他们也未必敢出雄关东进。既不能往东,向西就是唯一选择。”

    “可至今未得西都出兵消息,很可能敌军之处,亦有犹疑之状。临大战者,最忌犹豫不决,错过五日,他们便错过了最佳战机,此时将军让郃西进,可合而击之。”

    张郃侃侃而谈,一番言语说的是掷地有声,陈宫听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向叶欢。